「抱歉了,我沒有妹妹可供你睡的!至於我家祖墳,你順便挖!要是你嫌累,我可以幫著你一起挖!我想他們在地底下躺得也夠無聊的,挖出了陪你玩玩,還能解悶兒!」
嚴邦不以為然。他並不忌諱這些。
「嚴邦,你特媽的真是個變態!」
白默實在服氣了嚴邦的這通邏輯思維。簡直就是個非人類。
白默去隔壁洗去了,桉摩室里只剩下封行朗和嚴邦。
「邦,幫我約見那個毒魚!我想見他!」封行朗說出了此行的正事兒。
嚴邦沒有著急作答封行朗,而是深深的凝視了一眼封行朗日漸疲憊的眼眸。
「可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良久,嚴邦才淡淡的開了口。
「這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幫我約出那條毒魚就行了!也算是你為我哥贖罪!」
封行朗冷冽道。
真到現在,他還是不能認可嚴邦當初的做法:帶著他封行朗離開逃命,而丟下了他大哥封立昕!
可嚴邦又何錯之有呢?
因為當時的情形,嚴邦只能救出一個。而封立昕那是已經傷到了一條腿,所以救出封行朗,無疑才是最理智的行為。
其實嚴邦要救出封行朗,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的。
稍有一個環節慢了一步,或是判斷失誤,他就有可能會跟封家兩兄弟一起葬身火海。
「其實咱們可以設想一下:如果當初我救出的人是你大哥封立昕,被燒殘的是你封行朗,你猜會時至今日,會是什么樣的一番景象?」
嚴邦以獨特的假設方式反問著封行朗。
封行朗沉默了片刻,啞著聲:「至少我的靈魂會得以安寧!」
嚴邦笑了,「安寧?你怎么可能會安寧?」
「先不說你被燒殘,你大哥會崩潰;咱就說說封一明,他一個人就能把你們兄弟倆趕出封家老宅,如喪家之犬一樣!換句話說:你們兄弟倆都會死。一個會被逼死;一個會自殘而亡。」
「相信我,結果一定會是我分析的這樣!當然,不排除插曲:我和白默會收留你們兄弟倆,可你卻不肯接受我跟白默的幫助!」
嚴邦又給封行朗倒上一杯雞尾酒。
不得不說,嚴邦是懂封行朗的。他的每一句剖析,都正中靶心。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情況,或許結局要比想像中的還要慘烈。
性格決定命運!
因為以封行朗的秉性和脾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像他大哥封立昕現在這樣苟延殘喘的活著。
封行朗接過嚴邦遞送上來的雞尾酒,一個仰脖,再次如數的喝盡。
不同於剛剛的純刺激和亢奮,這第二杯半氣化半液態的酒液,直沖腦門兒。
封行朗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沉,而眼皮則更沉。
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管。
拋開一切的雜念,做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逍遙人!
嚴邦的勁臂拖住了封行朗沉甸甸的體魄。
「朗,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一晚上吧!你已經快把你自己給逼瘋了,你知道嗎?」
封行朗當然不知道。不然哪會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一說呢!
白默重新洗干凈自己回到安摩室時,便看到嚴邦正抱著不省人事的封行朗。
「你們繼續,我什么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