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立昕整個人輕顫了一下,「這回他又來干什么?又逼迫你做什么選擇題嗎?」
提及那個不堪回首的往事,封立昕依舊心有余悸。整個封家人都像死過了一回。
「還不清楚!」
封行朗微眯起眼眸,變得深邃玄寒,「該是跟他秋後算賬的時候了!」
「我不許你去跟他硬拼!咱們可以找到河屯的把柄,讓警察對付他!」
時隔五年,封立昕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一心赴死的封立昕了。他很享受他現在的生活。
「你只要把團團帶走,其它的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封行朗淡淡道。
微微嘆息一聲,封立昕深深的凝視著弟弟封行朗,以及那張俊臉後壓抑的殤意。
「行朗,為什么不去找找雪落呢?我知道你一直沒能忘記她!雪落打掉你們的孩子,我想她一定是逼不得已的……」
封立昕的話聲未落,封行朗便把懷里睡著的小團團塞給了他,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關於雪落和那個夭折的孩子,是封行朗這五年來不可觸及的疼點。
任何人提起,他都會暴怒。
******
雪落去了一趟申大,那間宿舍里早已經物是人非。
別說紫檀木盒了,就連放紫檀木盒的書櫥都已經不見了。整個片宿舍樓都重新裝並修翻新過了。
雪落想到了袁朵朵。
其實在走出淺水灣的時候,雪落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袁朵朵。
如果有能聯系到她的捷徑,那就是福利院了。
時隔五年,福利院卻依舊如故。
跟申城那些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亦是刺眼的對比。
果然,在這里找到了能夠聯系上袁朵朵的方式。
袁朵朵是在這家福利院長大的。她的根在這里,所以從某種程度來講,這里便是她的娘家。
袁朵朵急急火火的趕到了福利院。在看到五年未見且活著的雪落時,她瞬間失聲痛哭。
兩個女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一直哭到彼此的聲音都啞了。
「林雪落,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這些年都死到哪里去了啊?」
「姑奶奶我都把申城找了好幾遍……一有空就找,一有空就找!」
「林雪落,你這個沒良心的賤人!你既然還活著,怎么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啊?」
「朵朵……對不起……對不起……」
雪落沒想到:自己的突然離開,會讓袁朵朵這個好友如此的牽腸掛肚。
她真的很欣慰,在申城還有這么一個好閨蜜在等候著她的回歸。
抱頭痛哭了一會兒後,袁朵朵才恢復了平靜。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雪落。
「你沒變,還是老樣子。」
可袁朵朵卻變了不少。更會打扮了,也更加的嫵眉了。隱隱約約間,還能嗅出點兒被世俗所壓迫後的小市民氣息。
「雪落,你快跟我說說:好好的封家二太太你不當,跑哪里去了啊?」
還沒等雪落作答,袁朵朵便義憤填膺道:「不用問,肯定是被藍悠悠那只母老虎給逼走的!」
「那只狐里精現在可拽了,儼然已經實現了她鳩占鵲巢的美夢!還有封行朗那個大賤男,表面上裝著一副頹廢又痴情的賤樣,可骨子里去是一副喜新厭舊好se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