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出了一段距離之後，莫冉冉才止住了無聲的哽咽，朝紅著眼眶的莫管家道歉。

「爸……對不起啊，讓你失望了吧？」

莫管家搖了搖頭，「是心痛！心痛你，也心痛大少爺！」

又是一聲凄意的嘆息，「冉冉，爸爸決定陪你去魯昂住一些日子。」

「啊？你也要跟我一起去魯昂？那……那立昕哥豈不是沒照顧了？」

莫冉冉急切了起來，「爸，我答應你乖乖的去魯昂，你就別陪我一起去了！立昕哥需要你的照顧，他離不開你！」

可莫管家卻再次的搖頭，「冉冉，爸爸不想讓封家的人覺得我們父女倆在一起合謀覬覦封家的財產！那天晚上……大少爺給我打了電話……雖然他沒說什么……但我知道他……他有說不出的苦。我不能倚老賣老，更不能縱容你去一而再的糾纏大少爺！」

「爸……都是我不好！我去跟立昕哥解釋吧……」

「不用的！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

莫管家掩了掩了臉孔，「大少爺雖然沒有主動開口辭退我……但爸爸也不能給臉不要臉！」

「放心吧，爸爸已經安排好這幾天的事了。安嬸和小胡他們會把大少爺照顧好的。」

微頓，莫管家拭了一下眼角，「我們父女離開了，大少爺也許就不用過得那么壓抑他自己了！」

「爸……都是我不好。」

「冉冉，爸爸知道你大膽也虔誠，但大少爺他……他真的不需要你這樣的……也不會喜歡你的。別再折磨他了。」

「爸，我走！你留下吧……立昕哥真的離不開你！」

「別說了，爸爸已經決定了！你身邊沒個人照顧也不行……你媽也有她自己的家庭，你不能老去打擾她！過幾天我回去一趟，跟二少爺商量一下，找個接班的。」

「爸爸老了，也該退休了！」

莫管家看向窗外，去流下了混濁的淚來。

因為他比誰都惜愛身體不太好的大少爺封立昕。

……

睡餓了的雪落，穿著睡衣下樓來覓食。

安嬸見雪落下樓，立刻去廚房給晚起的她熱早點。

雪落一連吃著剛出烤箱的小薯餅，一邊環看著窗外。

「安嬸，冉冉呢？冉冉去送諾諾和團團還沒回來嗎？」

安嬸眼圈泛著紅，將一杯溫好的牛奶送到雪落的手邊，「太太，你先吃吧。」

「安嬸，你怎么又叫我太太啊？不是讓你叫我雪落的嘛！」

雪落湊近過來用額頭頂了一下安嬸，「安嬸，你叫我雪落的時候，特別特別的親切，特別特別的好聽！」

最近幾天的雪落，說話總是這么憨聲憨氣的。

看著雪落吃得差不多了，安嬸才清咳了一下嗓子。

這個時間點，老莫和冉冉的飛機，應該起飛一個多小時了。

「雪落……冉冉她……走了。回法國去了。」

本是答應了莫管家，要等大少爺和二少爺晚上回來再說的，可安嬸還是忍不住的提前告訴了雪落。

或許在安嬸看來：大少爺身邊的確缺個像莫冉冉一樣誠心的女人來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