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剛轉過身上樓,身後就傳來舅舅夏正陽威嚴的厲呵聲。
「雪落!上哪兒去啊?蟲蟲干爹的事,你還沒交待清楚呢!」
雪落這腳步被硬生生的給叫停了下來。想上上不得,可又不願下。
「蟲蟲干爹?蟲蟲什么時候有什么干爹了?」河屯不解的問。
對於蟲蟲認了新干爹,邢十二也頗有微詞。要說認干爹,他邢十二也應該是最佳人選啊!可林雪落這個女人卻稀里糊塗的給蟲蟲認了別人做干爹。著實把他氣得夠嗆!
「可不是!這蟲蟲認的干爹,連行朗都不知道呢!我為這事兒今天特意趕過來的!我這外甥女啊,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夏正陽原本是想邀功的。可落在河屯的耳朵里,卻成了告狀。
「雪落!這是怎么回事兒?」
河屯瞬間就戾氣了起來,「怎么蟲蟲認了個連阿朗都不知道的干爹?這不是胡鬧嗎!」
雪落就站的樓梯上,上得不上,下不得下;也不吭聲作答什么,就任由河屯和夏正陽一唱一和的訓斥著自己的不是。
見雪落不吭聲,以為她是認錯了。河屯也不再呵斥什么,轉頭環看著封家四周。
「小蟲蟲呢?小蟲蟲哪里去了?」
「義父,我去找找……」
「不用找了……蟲蟲一早就被他干爹接走了!」安嬸接過話來。
對於二太太如此肆意的作法,安嬸也是相當的不滿:封家二公子認不認干爹,她不干涉;但二太太卻連二少爺都不肯讓知道,這就說不過去了!
這分明就是打二少爺的臉啊!
「什么?蟲蟲被他干爹接走了?」
慍怒的河屯直接從沙發上蹦起身來,「接到哪里去了?那個干爹又是誰?」
「雪落!趕緊說話啊!有舅舅在,可不許你這么任性!」
夏正陽附和著河屯,威逼著自己的外甥女。
雪落依舊一聲不吭。正如他們所說的那樣:自己連丈夫都保密,又怎么可能會告訴他們呢!
雪落到是想看看:自己要是不肯坦白從寬,他們究竟會怎么著自己?
是把自己臭罵一頓呢?還是……總不會動手來打她吧?
「林雪落!你怎么回事啊?不肯說是不是?你這是要把舅舅給急瘋了是嗎?」
夏正陽上前一步,更近距離的想勸說死活不肯開口說話的外甥女。
「我沒什么好說的!」
面對咄咄逼人的夏正陽和河屯,雪落咬了咬自己的牙,「蟲蟲是我生的,我有權給他找個干爹!」
原本,雪落並不是那種會忤逆長輩的女人;但這一刻,她的倔強勁一上來,便說出了這般刺耳且不中聽的話來。
換而言之,雪落也純屬被他們給逼的!
「林雪落,你說這話就過分了!蟲蟲也是阿朗的孩子,你怎么能擅作主張呢?」
河屯隱忍著怒火想跟兒媳婦講道理。要不是看在雪落已經給他兒子生下了兩個孩子,即便河屯不會自己動手,也會讓義子們動手的。
從來,河屯就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男人!
「可我已經自作主張了!你們愛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雪落不想留下來聽河屯和夏正陽繼續嘮叨,便抬腳朝樓上走去。
「十二!」河屯輕呵一聲。
邢十二的身影如同一陣幽風襲過,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了雪落的面前,並堵截住了她的去路。
見情況有些失控,莫管家立刻給正開會中的二少爺打去了通告電話。
「老莫,千萬別讓他們傷到雪落!我馬上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