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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生 洗朱 1244 字 2021-04-07

黑色棉襪,大張著腳掌站在廚房冰涼的瓷磚上,此刻高大的身軀微彎,眼瞼垂下,果真心虛的很呢。

邊牧剛才首先檢查床邊的抽屜,里頭放著好幾萬現金,還有黑卡,他自己沒數,索性也沒查,看樣子,這個庄稼漢手腳不太干凈,還是偷了。

他嗓音一貫的清冽,帶著慍怒,氣勢洶洶責問,「你進我卧室了?」

男人似驚愕一瞬,著急兩步跨上前,抬起憋紅的一張臉,手腳無處安放,語調依舊高亢,解釋道,「老板,我沒有,我一直在樓下呆著,不敢去打攪您。」

邊牧看著頭頂投下的一片陰影,這個男人比對著他,要高出五六公分,此刻手攥成拳頭放到兩側褲線處,說話一板一眼,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認真誠懇。

這就奇怪了,他還是不信,質疑問,「那你慌什么?」

男人窘迫的抬手撓頭,語氣吞吐,「我,我把杯摔了,以為您聽著了,特地過來瞧。」

他讓到一側,讓邊牧看清水池里的玻璃碴子,確定他沒說謊。

「你進來多長時間了?」

男人的輪廓深刻,自帶著一股不羈不拘,但行為動作卻淳朴,有著濃厚的鄉土味,拘束的後退,眼角瞟著牆角的包,繼續溫吞回答,「才進來,嬸子讓我先找您預支點工錢,好讓她明天去修拖拉機…」

後面的話未完,邊牧已經不耐煩聽,挺大的男子漢,說個話還不明不白,吞吞吐吐的,揮手打斷他,「行了,你還在試用期,用不用還兩說呢,過來,我跟你說說規矩。」

客廳里,皮質的沙發凹陷,換了一身睡衣的邊牧翹著二郎腿坐著,也不看站在不遠處的男人,自顧自的說幾條。

「你就在一樓隨便挑個房間住,二樓不許上去,早晚打掃衛生,做飯洗衣服的事都得干,等著開春暖和了,就去地里種果樹苗,要覺得干不了,趁早走人。」

他其實有點後悔,自己對付得了,等哪天去城里聘請幾個專業種果樹的過來,有錢,啥干不成。

站著的男人害怕他不用,緊忙把身板挺的倍直,聲音洪亮,「我能干。」

一嗓子嚇得邊牧差點開黃腔,能就能唄,扯嗓子喊什么,他耳朵又不聾,心底里產生反感,糙漢,粗俗,笨手笨腳,再加上一條,缺心眼。

「喊什么,大半夜的。」他斥一句,虎著臉上樓,隔著欄桿,撂下話,「明天早上叫我,開車去趟城里。」

等完全聽不見腳步聲,大廳里站著的男人才放松身體,松垮著肩膀從褲兜里掏出來手機,手指靈活,索欄里按出來早餐兩個字,隨即一堆的食物冒出來,下滑到底,轉身又去廚房,冰箱里有雞蛋,還有火腿腸,挨個看看沒過期,拿出來放操作台上。

電飯鍋都是新的,還沒用過,邵寇扒了包裝,拿熱水把內膽燙過,舀了勺細米放進去,倒水泡上,設置好時間,轉身走到牆角,大腳一勾,綠色的旅行包直接拍到他肩膀上,拉鎖開著,抽出來塊口香糖,扔嘴里嚼著進了離廁所最近的一間房。

一夜好眠,邊牧睡覺習慣特別的吹毛求疵,連丁點的聲音都不能忍受,而且要全黑的情況下,早晨陽光普照了,他這屋子窗簾還厚厚的拉著,不透一絲光亮,被子大半都耷拉到地板上,只余小角被他壓在身下,折吧的全是褶皺。

睜開眼睛,神游半晌,才掀開被子,站到窗前把簾子拉開,伸個懶腰,套上拖鞋,去衛生間洗漱,鏡子里映出一張俊逸的臉,吐出牙膏的白泡沫,對著自己張牙舞爪比劃半天,左右側臉各自對比一番,最終還是覺得一樣的帥,分不出個高下。

他飲食沒規律,抬頭看了眼時鍾,都快十二點了,胃感覺有點啦的疼,應該還有方便面,踢踏著拖鞋下樓。

剛走到樓梯口,聞著一股子肉香,伴著咖啡的濃澀,他喉結自動的分泌唾液,控制不住的從上往下掃視,全開放的廚房里有個高大的身影來回移動,鍋里鐵鏟翻炒,噼里啪啦的,餐桌上已經擺著兩個扣著玻璃蓋的海碗,不知道是什么。

下樓走進餐廳,直接坐下,拿起青花瓷的茶杯倒了點白開水,咕嘟幾口喝盡,撂起眼睛看向大步走過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