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五年,工資每月五千,簽十年,工資是每月一萬,簽二十年,工資就是兩萬,特別提醒,我發放工資是一年一回,如果你簽二十年,期滿就給你二十四萬整,看你表現,要是各項達標,過年就額外給大紅包,怎么樣?上哪找我這么好的老板。」
邵寇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個瑟勁兒呦,我傻啊,還簽二十年,干脆賣身給你得了,上哪都找不著你這種神經病晚期的老板。
「沒有一年的?都是一年一簽,然後再續約。」
欺負誰沒混過社會啊,哪個地方招工也不是這個用法。
「沒有,勁,你快簽,你想餓死老板,好找下家,是不是。」
強詞奪理,我就服你。
「那你把五年的拿過來。」
退而求其次吧,事兒。
「喏,這兒。」
邵寇靜下心,一筆一劃的在他手指處簽上自己的名字,哎,賣身契啊,自由即將離我遠去,我將來能否再追上,一切都是個未知數。
站在他身後的邊牧臉上露出斜佞的笑,手掌拍了下他毛茸茸的大腦袋,愉悅非常的說,「小寇子,你做了個很明智的選擇,以後好好聽話,否則,你將面臨高昂的違約金。」
卧槽,就知道事情不會這么順利,連忙重新打開,從頭往後看,在尾端,也就是剛才被他捂住的地方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楚,以上所有,如有違反,則賠償邊牧的聯合損失一百萬元整,簽字生效,本合同所有制度邊牧可任意修改增添,最終解釋權歸邊牧所有。
「我不讓你拿五年的嗎?這怎么是二十年的?」
坑爹啊,他怎么沒檢查檢查呢,上當受騙怨的了誰,自己本身就硬件不足。
此刻後悔萬分的邵寇,在最初的絕望後,又出現了自我的心理安慰,二十年,二十年,很快,很快,很快就會過去的。
放屁,護理神經病的日子,他真沒法度過的這么快。
他很絕望,甚至於恐怖,覺得連天空都遍布陰霾,很快就會迎來狂風暴雨,沖著他的頭頂嘩啦嘩啦的澆冰水,而此外的全世界都是一片艷陽天,只有他,孤獨的一個人承受著冰雹的拍打。
邵寇屬於抗壓能力很強大的那種,既然事情已經形成,怨天尤人不如想個奇招扭轉乾坤。
他的想法不過一息間,腆著臉抬頭憨厚的問,「小老板,身份證號還沒填,我本來也是想簽二十年的,就怕你成天看著我審美疲勞,為您著想。」
邊牧想耍他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這個男人的反應真好玩。
像是得到了一個新玩具,擁有百玩不厭的勁頭。
「嗯,是,挨在這後面寫。」
把輕飄的合同遞過去,看著他雙手接過去,穩當的繼續寫,心里嘲諷,晾你也不敢撕掉。
其實邵寇是真的這么想過,合同到手就直接開撕,要命的是過後了,該怎么辦,撕成碎片的可不只是合同,還是這個自戀狂最愛的臉蛋呦。
黝黑的眸光閃動,大腿綳緊,雙腳踮起使桌子一側抬高,然後,幸運就降臨了。
邊牧眼角一直掃著他,突然旁邊的咖啡就傾斜著灑下來,褐色的小河流一直流淌啊流淌啊,瞬間就淹沒了那個老男人眉飛色舞的簽名,以及那一行賠償條約。
嗶了狗。
「哎呦,臟了?」
裝,再裝,連絲風都沒有,馬克杯能無緣無故的傾斜?
邵寇仍舊憨著模樣,看著一臉意味不明的小畫家,開口又說了句廢話。
「現在怎么辦?」
老男人,你又惹到我了,真好,我就喜歡你皮的樣子。
「你剛才說的話,正好都錄下來了,真讓我感動,等再重新拿一份合同,那玩意兒,我也多的是。」
這話,他昨天晚上剛巧用來對付讓他燙手的,是不是個帶把的男人啊,還記仇。
得,徹底認栽。
重新簽完,時針已經指向十一點整,還吃什么早飯啊,直接就午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