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想干嘛?」
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離海邊遠嗎?」
他的護照被老頭扣住了,沒法兒坐飛機,開車去吧,反正有的司機。
「挺遠的。」
老鼻子遠了,看你怎么去。
「開車多長時間?」
邊牧只追求最終結果,對於過程並不關心。
「怎么也得五六天。」
海邊城市現在確實該熱了,不過,他要自駕游,那家里的果樹呢,還有小混蛋呢,還有冰箱里的菜呢…
邵寇就是個會操心的,不舍得浪的守財奴。
「走,拿幾件衣服,把油箱加滿,馬上出發。」
你都不給我點緩沖的時間嗎?畫個圈圈原地繞一會兒。
「祖宗,咱明天的唄,今天安排安排,家里事兒一大堆呢。」
這急脾氣,啥事兒啊,一點都忍不了了。
邊牧不愛廢話,直接把他手里的拖布扔一邊,「懶得跟你說,算了,衣服缺了出去再買,把卡拿著就行,我去拾畫板和筆,你去把小混蛋抱回來,領著它一起出去見見世面。」
邵寇懵逼,遇見個行動力太強的老板,腫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夕陽還通紅的掛在山尖上遙遙欲墜,這頭村口卻飛馳過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慢慢成了個蚊子大的黑點。
車後座,小混蛋蹦跳的歡快,呀,終於可以又和帥帥主人出去游玩哩,好高興,好興奮。
副駕駛位上的男人正在認真的找地圖,順便在手機里搜索相關景點,指著個圖標告訴邵寇,往這走,有個溫泉,咱倆先去泡泡。
前方幾千米的地方有個死火山,旁邊就是溫泉,邵寇皺眉,能不能不往那么危險的地方去,「祖宗,不是要去海邊嗎,怎么又換成溫泉了?」
邊牧現在是真服了他這個嘮叨的勁兒,想給他換個三十世紀的腦子,轉的太慢,「你就好好開你的車得了,廢話忒多。」
忒?
「成,那我現在是啞巴了,你別跟我說話。」
哼,像誰不會傲嬌似的,他不說了,你自己一個人說個夠。
邊牧繼續看周圍的酒店和特色餐館,聽見他答,一邊點頭,一邊嗯嗯的贊成,他完全同意,請不要用言語分散掉他的注意力。
天黑的路程不太好走,幸好很快就找到了一家自助的酒店,邊牧抱著小混蛋往大門那走,突然回頭問他,「你怎么沒給他洗澡,肚子上全是泥。」
邵寇攤手,意思是,你急的要死,哪有空洗澡。
邊牧回瞪他一眼,有能耐你就永遠別說話。
跟在後頭的男人抿唇樂,一大一小同款的瞪眼,太同步了。
小混蛋也是心懷怨憤,它明明睡的香香呢,突然就被這個硬邦邦的臭主人給拎起來甩到邊上,拿起來旁邊的黑包關上車門走人,多虧帥帥主人特意轉個圈圈來抱它,嗚嗚,它最愛帥破天際的軟主人啦啦。
酒店訂了一間豪華總統套房,還真的,挺豪華的,到了洗澡的時候,邊牧喊他,「過來,咱倆一起。」
靠,出趟公差待遇這么好?
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一瞧傻眼了,原來是那種按摩浴缸,像兩條魚的形狀頭尾相連,實際上就是兩個浴缸,但中間有塊阻隔的東西,略微降降浮躁的心,脫了衣服進去,對面的邊牧已經完全浸濕在白色的泡沫里,閉著眼正享受呢,可能感覺到他的視線,聲音有些無力的說,「你想跟我回市里嗎?那可高級的多。」
邊牧有點想家了吧,雖說那個家里大多數都是他一個人,但總歸是有感情的,他也說不清,很文藝的腔調,他覺得自己沒有根,就像一塊浮萍,定不住,總是感覺心頭空了一塊什么,用什么都填不滿。
他厭倦這種感覺,厭倦自己掌控不了的這種感覺,所以,他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或許,病會少一點發作。
「嗯,你去哪,我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