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情。
邊牧嚼幾下沒吃出來什么味兒就吞了,四肢一個熊撲過去,勒住他脖子,「快說,快說。」
旁邊的男人被他帶的一趔踞,忙張開懷抱接住他,這人,把頭磕玻璃上就得勁了。
「好好的,喝頓酒非得整出來點血,是不是?」
控制不住我這暴脾氣,摟著他硬按在地毯上,「你想聽什么,坐好了,沒長骨頭啊。」
邊牧哼唧兩聲,蹬了拖鞋倒沙發上,「我就想知道,你沒有爹是個什么滋味?」
單腳搭他肩膀上,虛踹一腳,「是不是特自由?像信天翁那樣能飛到天穹那樣?」
靠,說的真文藝,信天翁是個啥,他都不知道。
「你能正常說話嗎?對於我,沒有父親這件事,我覺得是非常可悲的,我今天非得給你說個明白,你覺得你現在怎么受到束縛了,為啥?」
邊牧認真思索後,抿唇說,「他們,都不喜歡我,我知道,我是多余的,對,就是,多余,他們只有自己就能活的很完美,根本不需要我…」
情緒再次失控,邵寇上次見他也是這樣,說著說著青筋就暴起,然後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去嘶喊,他發泄不出去。
一個半趴在沙發上,一個環抱著安撫他的後背,「我在這兒,好了,我需要你,真的,特別需要你。」
邊牧是個認真的孩子,他就那么盯著你,然後開始質問,「你,你怎么會需要我?」
我的內心是荒蕪貧瘠的,沒有任何生物能夠存活,所以,我需要你,來做這個唯一。
「會的,我很需要你,需要你幫我,治好我的病。」
我病的很重,很重。
「病?」
邵寇有些難以啟齒,他不想回憶,也不想說。
「嗯,非你不可的病。」
反正明天醒了,就說自己喝多了胡說八道。
邊牧陡然間明白過來,這二貨不會是個…
「我不喜歡男人,你別過來。」
被一個男人,不對,被自己的下屬表白了,腫么辦?
邵寇翻過身,倚著沙發慢慢的滑下去,低垂著眼瞼,聲音細而溫,「我是個…」
邊牧感覺他停頓了很久,忍不住想踹他,後又怕誤入狼窩,屏著氣等著下文,他的聲線突然就粗糲了,一頓一卡的,像是老舊的發霉的碟片,刺耳又難聽至極,「我是個,無性戀者。」
那你跟我談什么非你不可?
「你滾蛋,瞎掰。」
這回沒控制住自己的腳,直接踹他臉上,看著他頭偏到一旁,然後轉回來,他還是那種語調,「不信?」
詭譎的眼光定在他唇上,猛地起身按住他的手,慢慢貼近後,這回兩個男人都沒有閉上眼睛,倒映出來的影子隨著身體的感覺而重影模糊,酒的醇香發酵的異常飽滿,然後破裂。
邊牧只感覺他的身體很熱,他的手勁兒很大,他下巴上的胡子有點扎人,還有,他的那雙眼睛,漂亮的像水晶的切面,亮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