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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生 洗朱 1250 字 2021-04-07

口的埋怨,「你晚上就不能早點睡,畫個畫非得整個幾天幾宿,我看你就是仗著年輕抗造…」

邊牧的畫家名氣越來越盛,經常出席各種協會,宣傳留守兒童的教育問題,以及聾啞男性艾滋病的救治活動,人們都知道他有個助理,也是他公開承認的另一半,每時每刻都伴隨左右,有些人專門會黑他們,作秀啊,惡心啊,但人倆神仙眷侶一般的躲在小二層樓里,頗有點不問世事的味道,管不了那么許多,這是邵寇的心聲,他這一個都管不了,還能管別人?

春天耕地種田,邵寇拉著小畫家非得讓他出來見見太陽,要不在家都窩死了,土地先得翻犁的松軟,然後播種,兩個傻子出去也沒戴個帽子,邊牧首先挺不住,說啥也攤夏涼席上不動,中暑了誰難受誰知道。

還是互相懟懟的人生,鄉村田園生活的風光是祥寧的,過的瞬息,已去幾年,邵寇今天起的早,特地給小畫家做的生日蛋糕,今年,他三十九,他四十二,人到中年,於各種浪漫就出現了抵抗情緒,沒啥可送的,干脆就做桌子菜得了,等到邊牧從樓上走下來,面容還是一樣的英俊瀟灑,只不過,從骨子里往外散發的佛家寧靜致遠的氣息,相對而言,邵寇就徹底長成個中年油膩大叔的典型,身形胖了一大圈以外,就是成天面對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煮夫感,見了人隨意的問他一句,特不真誠,「想吃什么?」

邊牧就近踢他一腳,成天就是吃吃吃,都胖成小混蛋那樣了,還惦記著吃。

「陪我吃一個月素吧。」

你瞅你都胖成個球了。

無語,你過生日,干嘛非得糟蹋他,「嘿嘿嘿,別了吧,我屬於無肉不歡。」

忌了肉還等於要了他這條老命啊,靠近了撞他肩膀,語氣挑逗著,「再說,要是不吃肉,我可沒勁兒啊,你可想好。」

他現在就喜歡看小畫家丟下佛珠陪他耍,結果這人愣是沒從,哎,悲傷。

邊牧坐茶室里誦經,邵寇就在客廳拖地,然後出去喂喂雞鴨,背著手巡視一圈農作物回來,兩人坐一起看場電影,或者打場乒乓球,就到了中午吃飯的點,下午挨著睡個午覺,醒了出去遛彎,回來吃晚飯,然後就純睡覺了,這話是大實話,純純的睡覺,頭幾年還每晚必有的或加場的運動,現在得按星期算,一個星期兩次吧,可能隨著年紀增長,那方面也不太行,咳咳,換個詞,不太頻繁。

兩個人如水般清澈的日子,在邊牧四十三這年,發生了變故,他母親,也就是原女士,因為他這個兒子不爭氣,干脆去了法國常駐,隨著歌舞團到處演出,從來不會致個電什么之類的,他本來就也沒感情,反而,老邊總,時常趁著時令的水果蔬菜下來了,開車過來吃頓飯,和他倆嘮嘮嗑,順便下下棋,前幾年就讓邊牧回市里,繼承家業,但他倆正熱戀呢,不樂意,這回,可就沒了不樂意的空間了。

半夜打電話,老邊總突發腦梗,已經進入手術室,讓他們馬上過去。

邊牧全程是懵的,一直到,手術室里的人沒推出來,白衣大褂的醫生手套上沾著血,沖著他們解釋,「病人這種情況是突發,所以,我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