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音回思緒,給齊莞莞把另一只鞋子的鞋帶解開。
眼見著齊莞莞已經穿上了一只鞋子,徐音也把另一只鞋子的鞋帶解開,放到了她的腳下,齊莞莞突然又停下了。
看著齊莞莞露出熟悉的一臉智障茫然表情。
周九忽然覺得呆毛有點炸,爪子有點兒癢。
齊莞莞把穿好的鞋子一踢,匆匆又往回跑。
「卧室里的窗戶有沒有關啊?別等會兒下雨把屋里打濕了!」
差點被甩下來的鞋子給砸到的徐音:……
果然等到一場空的周九:……
徐景:「大哥大哥你松松爪!」
徐景:「疼疼疼!夭壽哦!」
周九咽下一口氣,松開了爪子,順勢抹了抹徐景肩膀上的襯衫褶皺。
徐景倒吸一口涼氣。
「我說烏鴉,你這把我這手當樹叉子呢?你走開,讓我看看破皮了沒?」
周九乖乖離開了徐景的肩膀。
徐景有些受寵若驚,第一次遇到這大爺,這么乖巧聽話的模樣。
還以為剛才自己這話一出,它非但不會走開,還會重新再抓一遍呢。
周九乖乖走開……
走上了徐景腦袋頂,扒拉了兩下徐景短短的頭發茬,卧下了。
徐景:「……我錯了,真的,我居然妄想你會聽我話。」
蹲在地上的徐音嘆了一口氣。
「莞莞這性子,一看就是搬出來了以後養成的。她平時那么粗心大意,哪里會有這么細致周到的時候。肯定是搬出來吃了不少這方面的虧,所以出門的時候才什么事情都要查一遍。」
徐景沒有去撩衣服看,雖然剛才還算挺疼的。
但是實際上,徐景還是知道自己沒有受到真正的傷害。
烏鴉這鳥兒,下爪還算有些分寸。
聽到自己妹妹的話,徐景心里很贊同。
他們三個,算得上從小一起在大院里頭長大。
彼此是個什么脾性,都摸得清清楚楚。
齊莞莞她是個;齊母外出會客,保姆一時沒有注意的情況下,能夠脖子上圍著羊絨褲當圍巾來上學的憨妹。
指望她在家平時出門這么細致,不
這么一想徐景心里突然有些心疼。
「也不知道這場動亂什么時候才能夠結束,結束了之後,莞莞這里也比較好作別的安排。」
徐音抬頭看著自家哥哥。
「我覺得……如果可以,最近還是安排莞莞去國外吧,這里的局勢越來越亂,中立陣營想要明哲保身已經越來越難了。不如直接把有生力量和後顧之憂送出去,然後站隊去爭一爭。」
徐景眉頭擰緊。
「現在徐齊兩家已經卡在這兒了,輕易動不得。一旦有一點點風吹草動,還不知道那兩邊怎么想。萬一各自把徐齊兩家,當做了投靠了另外一家的派系,同時開始針對,那到時候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敢吭聲了,垂首不想自己妹妹背上這么沉重的壓力,勸慰起來。
「別擔心了,這些事情,有老狐狸在前頭頂著呢。我們想再多也沒有用,既然幫不上忙,就只能盡力別添亂。該斂的斂,該低調的低調。這種時候不去坑他們,就已經是最大的幫忙了。」
周九深以為然。
很多時候,那些老一輩的斗法。
是敗在了他們的個人能力和家族底蘊上,而是敗在了自家的敗家子身上。
仗著自己身上有二兩紈絝肉,頂風作案,各種留把柄,把坑爹坑祖宗幾個字,發揮到極致。
再要不,就是眼睛長到頭頂上,跟個螃蟹似的橫沖直撞,逮著貴人當嘍一通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