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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葉景容雙眸驟然大睜,隨後便豁然起身,對吩咐婢女們照顧好葉笑之後,匆匆忙忙的朝著祠堂的方向的走去。

說實話,葉景容這還是第一次來祠堂這種地方,除了特定日子的祭祀供奉,這里完全就是相當於刑堂的存在,是皇親國戚犯錯之後的受罰之地。

王爺曾經半開玩笑的說過,要罰他去跪祠堂,可玩笑畢竟只是玩笑,葉景容從來沒有機會得以窺見這祠堂的真容,直到今天。

在離著祠堂很是遙遠的半路上,葉景容就隱約能夠聽到長鞭劃破空氣的刺啦聲,以及隨即擊打在肉體之上發出的脆響,腳下的步伐更是加快了幾分,等著葉景容氣喘吁吁地趕到祠堂前,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冥璽。上半身的衣袍解了下來,整個系在了腰間,此刻正跪在祠堂前,裸露的後背。上早已經是皮開肉綻!

行刑的正是王爺本人,每一鞭下去都絲毫不留情,冥璽疼的滿頭冷汗,雙肩都控制不住的發著抖,可愣是咬緊牙關,一聲痛哼都沒有。

背上細小的血流順著鞭傷流淌下來,在身下匯聚,染紅了系在腰間的華貴衣袍。

雖然心里對冥璽的所作所為異常失望,可是葉景容在看到這一幕之後,還是不由自主的心疼了。

畢竟只是個孩子啊,眼下整個後背儼然沒有一塊好肉了,王爺若是再打下去,這孩子八成就該沒命了,葉笑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那冥璽就罪不至死啊!

「王爺,快些住手!

葉景容連忙三步並做兩步的走,上前去,展開雙臂擋在了冥璽的身前,那熟悉的身影和帶著幾分求情的喝止聲,讓怒火中燒的冥焱找回了些許理智,趕忙回了染血的長鞭將其甩在了地上。

「容兒,你怎么出來了?身子還冷不冷,手里的暖爐呢?怎么不隨身攜帶著?「走過去攥住了葉景容的手腕,冥焱一邊來來回回的查看葉景容有沒有被他誤傷?一邊緊張兮兮的出聲詢問著。

看到冥焱扔掉了手中的長鞭,葉景容也跟著松了一口氣,隨後就是伸出素手去反握住冥焱的臂彎,葉景容在瞥了一眼身後依舊跪直了身子,一動不敢動的冥璽之後,扭過頭來開口求情道:「王爺,景容無礙,你別再打了,冥璽還是個孩子,受不住的!」

然而冥焱聽到這話,卻是劍眉倒豎,聲音也隨之冷了下來。

「景容不必在乎他的死活,他這是咎由自取,當初帶他回成王府之際本王就親口警告過,他無論惹下多大的亂子,本王都可以幫他拾,唯有你,哪怕是他,也不能傷害一絲一毫,可他又是怎么做的,害得你落水受驚,非要觸及本王的底線,成王府容不得他!」

冥焱這話是說給葉景容聽得,可是落入冥璽的耳朵里,卻讓他下意識的攥緊了垂落在膝蓋兩側的衣擺。

在攙扶著葉景容邁入容君閣之後,皇叔不消片刻的功夫就又走了出來,然後就裹挾著一身的殺氣,單手拎起了他的後衣領,把心驚膽戰的他毫不客氣的甩進了祠堂里。扒了衣服,二話不說的就開打,怕驚擾到葉景容跑來為他求情,皇叔勒令他不准發出慘叫,所以他哪怕痛到眼前發黑,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從頭到尾,不多不少,整整六十鞭,冥璽一度認為自己會死在這里,沒想到成王妃還是聽到風聲之後趕了過來。

鼻頭有些發酸,冥焱不知怎的就紅了眼眶,可卻咬死了下唇一聲不吭,身子卻依舊跪的筆直,似乎是生怕惹惱了冥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