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拍照啊。你叫我來不是讓我當模特的嗎？」

軒華一口水噴出來，筱黎扶額。要知道他家少爺從不拍人，少爺到底說了啥能讓人家誤會成這樣？

「你，模特」沈泓來了興致，托腮，眯著眼認真地打量了程冉言一會兒。

程冉言臉浮紅色，咬了咬唇，心跳得厲害，揚臉道：「怎么，嫌棄我不夠漂亮？」

「太瘦了。」沈泓別開臉，低頭繼續擺弄相機，只是鏡頭別了開去。

「拜托，我好歹也是c！難道你喜歡d？」程冉言怒從中來，脫口而出。

沈泓擺弄相機的手顯然頓了一下，他飛快地瞟了程冉言一眼，然後輕咳一聲，沒有再說話。

軒華和筱黎尷尬地看天望地。果然，他家少爺和程小姐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應該識相地消失。

事實上，他們就真的偷偷溜了。當然，氣氛詭異的程冉言和沈泓並沒有察覺到。

只聽見「咔嚓咔擦」的聲響，沈泓專心致志地拍照。程冉言模特沒當成，鬧了一場烏龍，心下納悶，就自己跑到向日葵花海里玩了。一會兒嗅嗅這個，一會兒看看這個，慢慢地也就開心起來。

沈泓正看著相機里大片的向日葵，修長的手指摩挲著鏡頭，不知怎的，他抬起了臉，去尋找那個身影。

今天的程冉言穿著白色的長裙，蓬松的長發松松垮垮地挽程一條辮子，帶著頂帽子，映著蔚藍的天邊，和明亮的花海，極美。

沈泓叫程冉言來幫忙，只是蹩腳的說法。他不知道怎么說才好，但總覺得不該直接叫程冉言一起去看花海，感覺會暴露某些心情。他向來不是顯山露水的人，喜怒哀樂都被他隱藏得很淡漠。

正想著，他把鏡頭移了個方向，對准那個美麗的姑娘。感覺很好，他一下子就拍了很多。當沈泓鏡頭里的程冉言拿著一束向日葵跑向他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慌了，連忙移開鏡頭，亂七八糟地拍了幾張天空。

「沈泓！」程冉言的聲音傳來。

「……」

「送給你。」程冉言遞上一束向日葵，向日葵一如她的笑容，燦爛明亮。

「摘花是要賠錢的。」沈泓不解風情般道。

「那有什么關系，只要你喜歡，我能砸鍋賣鐵，把這片向日葵給你買了。」程冉言俏皮地轉了轉眼珠子。

沈泓就知道，程冉言不調戲他就不舒服。最後，那束向日葵被程冉言強行塞進沈泓的手里。

好巧不巧，庄念看見了。

「對不起，她不知道這兒的向日葵不能摘。」沈泓向庄念鞠了個躬。

「就當送給她。」庄念笑道。

回去的路上。

「那個老爺爺很喜歡向日葵嗎？為什么種了那么多向日葵？」程冉言問沈泓。

沈泓靜默半晌。

「因為他喜歡的姑娘喜歡向日葵。」沈泓原本清冽的聲音在此刻是如此的平緩柔和。

庄念的妻子年輕時肯定是個美麗的姑娘。

☆、女人和男人

半期考成績出來了，一群人站在光榮榜旁邊圍觀。程冉言站在人群外，眯著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