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珏姑娘呢...」
「姑娘今日所言確實無虛,然而...若是周府無罪,那姑娘為何與那山賊一同消失不見??」魏睿神色一冷,手掌一下下敲擊著呈上銀票的木質托盤,「那這銀票的來路那也很值得懷疑了...」
我一時愣住。
昨夜不就是他魏睿故意放走我么?現在反而怪到我頭上?!
魏睿見我沒說話,反而輕輕笑了笑,「對此,不知道白姑娘有何辯解之詞?」
許久。
我深吸了口氣,「周府無罪,奴婢心願已了。若是魏大人能寬限幾日...」
「三日。」
魏睿不顧滿堂驚訝,開口道。他低垂著眉眼,剛剛的得意猖獗又變成現在這一副模樣,他輕輕嗤笑一聲,不知是對我還是對自己,「三日之後,本官就等著白姑娘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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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兒了。」領著我前進的獄卒停下了腳步。我知趣把一錠小銀角兒遞了過去,那獄卒朝我一點了點頭,捋了捋灰白的袖子把銀角兒放嘴里一嚼,感覺到了硬度之後朝我咧嘴一笑。
「白姑娘,這周家公子我們可沒有苛責...」這獄卒解釋道,「不過這牢中向來如此,能干凈到哪里去?不過白姑娘出手大方,出獄之前,周家公子會好酒好菜供著的。」
一路過來,這些獄卒們便如同吸血的水蛭一般,一個比一個大口貪心。我著急見我的少爺,懶得計較,見面前此人還想獅子大張口,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又一錠小銀子滑到手心。
「現在還有干凈的牢房么?」
那人眼都直了,目光追隨我掌中的那點銀光,「有有有!打掃一下不就干凈了?!」
我哼了一聲,銀子隨意一拋,那獄卒接著銀子歡歡喜喜的走了。
地牢滿是陰暗晦氣,我踏著冰涼的地面,只覺得涼意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這金陵城地牢向來不光明,不過有錢有勢的向來占著便宜。我雖然銀錢不缺,但若是讓我供養除了我的少爺之外的其他人,那是我懶得去做的。
除非我的少爺...用其他方式求我。
我這樣想著,在這陰森可怖的地牢中卻輕笑了出來。嗅著滿腹的血腥之氣,耳中滿是鞭笞熱烙的呻.吟和哭泣,我挎著食盒,步伐卻越發輕快。
少爺。
你的阿珏來了。
我掩口一笑,再一抬眸便是一副深沉憔悴而又擔憂的臉孔。我確實是擔憂的,但是此時的我耐不住心中膨脹的喜意。
如跗骨之蛆一般,越靠近我的少爺,那顆心越發激動得仿佛要跳出胸口。
鼻端仿佛能嗅到我的少爺的氣息。輕輕淺淺,如雨打浮萍一般。我的心湖顫動著,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來。
「少爺?」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溫婉柔媚。
牢獄中坐倚牆壁的少爺扭頭過來,見著我的那一剎那,微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