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哥……」

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邢東愣了一下，還沒等他回答電話那端已經哭了起來。

這次邢東沒有走開，所以顏語將電話的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他能聽見電話那端藍天在哭，能聽到他在尖叫，能聽到他在求邢東帶他離開。

顏語躺在床上，看著邢東皺著眉頭一語不發，看著他的手指抓著襯衫在手里揉搓，身體里因為這場性愛燃起的熱情一點點湮滅。

直到聽到邢東輕輕地一聲「好」，顏語攥著床單的手也跟著無力地松開。

邢東將皺皺巴巴的襯衫套在了身上，轉頭看向床上的人，「星星……」

顏語看著邢東臉上討好的表情也跟著笑了起來，他是真的不明白，邢東想聽他告白，他說了，邢東想操他，他也躺平了，明明一切都順著邢東來了，為什么最後還是要把他一個人丟下。

「你知道藍天的情況……」

「嗯，所以你要去嗎？」

「我馬上回來，」邢東穿好了衣服湊到床前，他看著顏語的眼睛，想要親上去的時候顏語卻歪開了頭。

「等我。」

大門關上的時候，顏語閉上了眼睛。一切好像都和三年前沒有區別，只是這次他剝離了那層不愛的偽裝，奉上了自己全部的籌碼，卻還是輸得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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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街道寂靜的讓人心慌，定好的滴滴還在二里地外。邢東走進了附近的便利店，他這次不但要帶回藍天，更要和藍天說清楚。

也許時間不是那么恰當，可想要和顏語在一起的心情從沒像現在這么堅定過。

處理好和藍天的關系，給顏語填飽肚子，或許應該再給他買一束花？

告白的橋段在腦內被一一否定，邢東抱著一袋子零食，結賬的時候才發現，全都是顏語喜歡吃的。他在銀員困惑的注視下又從旁邊的櫥櫃上劃拉下了一堆潤滑和套子，臉上喜氣洋洋的表情仿佛在炫耀自己是個有性生活的二傻子。

沒了堵車的困擾，司機大哥的座駕仿佛脫韁的野馬，邢東看著旁邊的樹影在眼前飛快倒退，沒由來的慌了起來。

直到蔣昱軒的電話打了進來，他才猛地叫司機大哥掉了頭。

漆黑的夜被天邊的亮光驅趕，沉睡的城市漸漸蘇醒，一棟樓上零星亮起了幾盞燈，邢東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房間，和坐在窗邊看書的顏語。

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邢東疾步跑向了樓道，感應燈被他震得連接亮起，猛烈的心跳聲和蔣昱軒的話一起砸在耳膜。

「如果你非要插手我和藍天的事，我也會不擇手段帶顏語離開這個國家。從你把他一個人留在家里那刻開始，你就該知道，你已經失去他了。」

放屁。為了得到藍天什么胡話都敢說。

邢東一把推開了卧室的門，顏語放下書迎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他臉上的笑那么好看，就像自己小時候每次回家後推門都能看見的那個笑一樣好看。

他顧不上自己一身的熱汗，緊緊將顏語摟進了懷里。

然後他聽見顏語說……

「邢東，我們好聚好散吧。」

?我曬干了沉默悔得很沖動就算這是做錯也只是怕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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