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通話用時不到半分鍾。
這也是他打給方堯不打給喬醉的原因。
按道理講,喬醉是顧家的表少爺,和他關系更親近一些,他理應打給喬醉。
但喬醉是話癆,他要是找喬醉雇佣保鏢,喬醉肯定會問十萬個為什么。
他一個為什么都不想回答。
打給方堯,干凈利落,一個為什么都沒有。
陳秋芝挨了林佳佳一記耳光,既不還手,也不分辯。
她這輩子,周旋在數個男人之間,每個男人都吃她這一套。
為難的時候、找不到理由的時候、覺得自己受了委屈的時候,只要她低下頭,一臉委屈隱忍,一言不發,那些男人自然就會心疼她,為她找借口、找理由,勸她、哄她。
她就是靠這個本事,當了幾十年的菟絲花。
當菟絲花,是她唯一的生存能力。
而喜歡她的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她,圍著她團團轉,被她牢牢的抓在手心里。
無往不利。
直到她老公破產,兒子去了國外,她背負債務,無家可歸,這個能力才失效。
她夫死子逃,流落街頭,實在沒辦法,只能去找以前喜歡她的男人。
可她實在太久沒和那些男人聯系了。
她丈夫沒破產之前,她是過得舒舒服服的富家太太,每天喝茶、品酒、健身、插花,過著悠閑又小資的生活,她不可能出去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她對她的生活很滿意,不想讓她的丈夫誤會她水性楊花。
一晃二十年過去,多年沒和那些男人聯系,那些男人也有了妻子、兒女,任她如何苦苦哀求,那些人也不肯收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