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林凡的車邊，為林凡和何嘉韻打開車門：「叔叔，阿姨，上車吧，以後遇到什么麻煩事，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何嘉韻點了點頭，扶著林凡坐進汽車。

「五爺。」何雨濛看向顧君逐。

她有個問題，不吐不快：「那個找人對我爺爺說，我爸爸是天煞孤星的人，真的死了嗎？」

「是真的死了，」顧君逐說：「那人醉心權術，一心往上爬，但一心為民辦事，沒做過對不起國家和人民的事，也是真的。」

「世上會有這樣的人嗎？」何雨濛喃喃說：「這么矛盾……」

「有，」顧君逐勾勾唇角：「監獄里有很多無惡不作的壞人，在家里，卻是好兒子、好父親……」

他頓了下，笑了聲，「不說遠的，你們家老爺子不就是這樣的人？你們家老爺子對你的大伯和三叔還有你堂哥堂弟來說，他是護犢子的長輩，可對你爸來說……怕是連很多後爹都不如吧？」

「我明白了……」何雨濛說：「那他……」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但我不會告訴你，」顧君逐打斷她的話，「人死如燈滅，他的後人的確還在，但他的後人是好人，沒做過任何壞事，即便我告訴你，你又能怎樣？去報復他的後人嗎？」

「不，我不會！」何雨濛搖頭：「我只是好奇……」

「那人做過的事，與他的後人無關，」顧君逐說：「他的後人是好人，我不想讓他的後人知道，他們的父親、他們的爺爺，做過什么事，他們都是心善的人，知道之後，心上會背上包袱。」

何雨濛喃喃說：「五爺在保護他們？五爺和他們很熟？」

顧君逐淡淡說：「很熟。」

「我明白了……」何雨濛怔了會兒，忽然灑然笑笑，「好吧……人死如燈滅，那人既然死了，與我爸之間的恩怨也應該一筆勾銷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