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錦川臉色更白了幾分。

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點頭，「或許……或許是吧……」

顧君逐看著他，目光清寒：「既然或許是，那就別一口一個肖風潛騙了你、肖風潛誘導你、肖風潛如何如之何！肖風潛固然有自甘下賤的嫌疑，可你也不是清白無辜的！一口一個全都是人家姑娘的錯，我會覺得你很渣！」

戰錦川被他懟的臉色慘白。

他能聽得出，顧君逐很生氣。

顧君逐確實很生氣。

可以說，他已經很久很久沒這樣生氣過了。

前不久，在江城，葉星北被刺傷，他很生氣。

可那種生氣，是對仇人的憤怒和仇恨。

對戰錦川，他卻是恨鐵不成鋼。

戰錦川一直覺得，阮菲菲是他的救命恩人。

對這一點，顧君逐持保留意見。

十年前，戰錦川出任務時受傷，昏迷不醒。

等他醒來時，發現被綁在一個地窖里。

那是一個小山村。

山村里窩藏了一個犯罪團伙，以販賣婦女兒童和人體器官為生。

那個犯罪團伙的成員在山上撿到了昏迷不醒的戰錦川。

對那個犯罪團伙來說，戰錦川就是一筆意外之財。

戰錦川身上很多器官都可以賣。

當時，戰錦川與手下失去聯系，失血過多，只剩半條命。

犯罪團伙的成員，到處聯系買主，每天只給他幾口吃的，吊著他的命。

就在那個時候，和小朋友玩兒捉迷藏的阮菲菲，鑽進了地窖里，發現了戰錦川。

阮菲菲喂了戰錦川幾塊奶糖。

戰錦川把他們母親送給他的護身玉佩給了阮菲菲，讓阮菲菲解開了他手腳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