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顧馳說：「是小魚兒和他女朋友，在等少夫人呢，想和少夫人談點事。」

「找我？」葉星北腳步頓了下，看看顧君逐懷中的小樹苗兒：「我先把幾個孩子安置好，讓他們等等吧。」

「沒事，」顧馳說：「對談戀愛的人來說，在哪都一樣，少夫人您就算讓他們等到凌晨，他們肯定也沒問題。」

葉星北沒心情說笑，點了點頭，把小樹苗兒和凌越送回房間。

秦君夜一直不醒，把小樹苗兒給嚇到了。

葉星北幫他洗完澡，換上睡衣，把他放在枕頭上，想哄他睡覺，他不肯睡。

他看著顧君逐和葉星北，眼中滿是擔憂：「爸爸媽媽，夜哥哥要是醒不過來了怎么辦？」

「不會的，」葉星北安慰他：「醫生說了，你的夜哥哥只是腦震盪，睡一覺，明天醒了就沒事了。」

「我怕，」小樹苗兒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媽媽，電視上的人死了，電視里的人就騙小朋友，他們只是睡著了，夜哥哥是不是死了？」

「沒有，」葉星北哭笑不得，「你夜哥哥真沒事，你不是也聽醫生說了？」

「醫生也會騙小孩子，大人都會騙小孩子，」小樹苗兒眼中有化不開的恐懼：「電視上都是這么騙小孩子的，死了就說睡著了，其實明天就扔進大火爐里燒掉，然後再把骨灰裝到一個小匣子里埋到地底下，然後我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夜哥哥了。」

小樹苗兒說著說著，眼睛淚汪汪的了。

顧君逐心疼的不行，把他打橫抱進懷里，像是哄嬰兒睡覺一般搖晃拍撫，「乖，寶貝，你不是最信任爸爸嗎？」

「嗯……」小樹苗兒含著眼淚點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