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覺得，當孫子的，哪怕是長輩拿著鞭子抽，也得老老實實的受著，怎么能和長輩動手？他就特別生氣，就和我哥打起來了。」

「男孩子嘛，從小就有一種要保護媽媽的責任感，看到我奶奶抓著我媽的頭發打，我哥氣瘋了，也就和我爸動起手來了。」

葉星北聽完之後，半響沒說話。

許久之後，她才緩緩吁了口氣，說：「難怪人家都說，結婚不能只挑老公，還要挑公公婆婆，攤上你奶奶那樣一個婆婆，再好的家庭也能給攪散了。」

姚婭婭聳聳肩膀，「可不是。」

葉星北問：「你奶奶還在嗎？」

「不在了，」姚婭婭說：「去世快十年了，她病重的時候，她讓我哥回來見她最後一面，我哥沒回來，我爸給我哥打電話，哭著求我哥回來，我哥都沒回來，有時候，我覺得，我哥其實挺狠的，但我也佩服我哥，我哥那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從來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我就不行，要是我的話，我爸哭著求我，哪怕我不想回來，我肯定也會回來，但我哥就不，他不想見我奶奶，不想給我奶奶送終，也不想去她墓前磕頭，他就不回來，誰說也不回來。」

葉星北問：「你奶奶對你哥也不好嗎？」

「我哥小的時候對我哥還行，」姚婭婭說：「後來我哥稍微長大一點，懂事了，看到她總欺負我媽，我哥就護著我媽，我奶奶就罵他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對他就不好了，看到他和我媽在一起，她就生氣，罵我媽也罵我哥，有時候也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