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直升機起飛，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葉星北遙望著飛機消失的方向，問顧君逐：「小警的父親對李叔一定很重要吧？」

「對每一個上級說，每個手下都很重要，」顧君逐說：「愛兵如子，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那……」葉星北遲疑了下，還是問：「那他為什么不自己撫養聶延警呢？我看即便是我們撫養聶延警，他依然各種不放心，牽腸掛肚的樣子。」

「他倒是想，但他哪有時間？」顧君逐攬住她的肩膀，歪頭看他：「看到咱爸了嗎？他和咱爸的工作強度差不多，你覺得，像咱爸那樣的工作強度，有時間養孩子嗎？」

葉星北：「……那確實沒有。」

顧老爺子比顧君逐忙多了，經常出國，每次一出去，少則三五天，長則十天半月。

即便在國內，也是每天早出晚歸，哪有心力養孩子？

等他們生了孩子，顧老爺子能做的，也就是閑暇時候抱抱寶寶，和寶寶親近親近，指望顧老爺子帶孩子，別說門，窗戶都沒有！

顧君逐遙望著遠處，笑著嘆息：「李叔信得過的人，大都是是和他一樣的人，都忙，他們照看自己的孩子還照看不過來，把聶延警交給誰合適？像我，有錢有閑，哪有人比我更合適！」

葉星北忍不住歪頭看他。

他像是在感嘆他的有錢有閑，可是葉星北在這種感嘆背後，聽出的是一種深深的遺憾。

其實……他並不想像現在這樣有錢有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