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早一點知道真相，他就不會失去殷蓉，也不會激怒陸漸濃，毀了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我也剛剛知道不久，」顧君逐睨他：「而且，你的質問很沒道理，我既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媽，我沒義務為你做任何事吧？今天叫你來，告訴你真相，已經是看在你是謝雲臨好友的面子上，如果早知道你有此一問，我可能再過個三年兩載再告訴你真相。」

顧君逐冷睨的目光，讓陸漸深很快反應過來。

是的。

顧君逐沒義務告知他這些。

現在能告訴他，他已經要承顧君逐的恩情。

如果不是顧君逐告知了他真相，他或許一輩子都認為他欠了許可杉、一輩子為許可杉奔走。

「抱歉，我情緒太激動，失態了……」陸漸濃站起身，沖顧君逐和葉星北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謝謝你們告訴我真相，沒讓我一輩子做一個被人蒙在鼓里的白痴……謝謝……」

他彎腰的動作，維持了足足幾十秒，他才直起身體，看著顧君逐問：「五少，請問您還有事嗎？如果沒有的話……」

「沒事了，」顧君逐隨性的擺了下手：「請便。」

陸漸深又沖他彎了下腰，轉身離開。

他盡量把腰身挺的筆直，不讓自己看上去太狼狽。

可他的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脊背上像是被壓了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他面色慘淡，喘不過氣。

他已經夠慘了。

深愛的妻子逼著他離了婚。

最愛的家人惱了他，痛打他一頓，將他趕出家門。

以前從沒出過紕漏的事業，因為名聲壞了，被上級厭棄，調他去坐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