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交換，她寧可那天在車禍中廢了一條腿的人是她。

看到兒子頭疼欲死的時候，她除了哭泣心疼，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在，看到頭疼的兒子竟然真的因為程鳳素的按摩，緩解了頭疼，她心里升騰起微薄的希望，希翼的看著程鳳素問：「素素，你的按摩手法，可以根治你哥哥的頭疼嗎？」

「不能根治，但是可以緩解，」程鳳素說：「每天按上一段時間，如果對症的話，可以預防發作。」

「那你的按摩手法，可以教給媽媽嗎？」原母渴望的問：「媽媽想學會了，每天給你二哥按。」

「不用了媽，」原仲握住原母的手，「您是長輩，我不能孝順您，就已經很慚愧，怎么能讓您為我按摩？」

原母紅著眼眶看他：「你好好的，別犯病，別讓我看了心疼，你就是孝順我。」

「媽……」原仲看著原母，眼眶發熱。

他這位母親，雖然有時候糊塗了點，耳根太軟，容易犯錯，但對他，確實一片慈母之心。

以前他是名揚天下的天之驕子，許多人圍繞在他身邊，尊敬他、恭維他、鞍前馬後的討好他。

可他成了廢人之後，願意和他打交道的人越來越少。

如今仍舊願意耗費時間，在他身上花心思的，也就只剩下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兒，還有他爸媽、大哥。

他爺爺奶奶雖然也疼愛他，但他爺爺奶奶還有其他的孫子，分在他身上的關注里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