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乎原策的意外。

原策咬著牙，維持著鞠躬的動作，沒有起身，檢討說：「我不該先入為主，偏執的以為原纖纖是個好人，以為我們家平靜的生活是被你破壞的，我錯了！」

「大哥和二哥是對的，你是無辜的，你是受害者，是原家欠了你的，你從沒欠過原家，我為我曾經說過的所有傷害你的話和做過的傷害你的事，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以後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補償你。」

「還有，謝謝你昨晚提醒我說錯了話，我不該說不管小爽變成什么樣，我都願意娶她，這句話本身就是對小爽的歧視，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對丁叔或者小爽說了這句話，丁叔和小爽一定會對我失望，覺得我是個很差勁的男人，那將是我無法承受的！」

「素素，我真的特別感謝你，及時點醒了我，沒讓我的自以為是傷害到丁叔和小爽，我……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說……但是，請你相信我的真誠，我是真的真的特別感激你。」

「大哥和二哥說的沒錯，你是個聰慧有靈性的女孩子，即便沒有原家，你也能過的很好，你從沒貪慕過原家的榮華富貴，你之所以和爸媽和我們相認，不是想要從原家索取什么，而是因為你本就該是原家的人。」

「我因為原纖纖的原因，從一開始就對你存了偏見，一次又一次針對你，你卻依然願意為小爽請來岳醫生為小爽看病，我的心胸不及你，我以後會改，請你見證！」

他已經兩頓飯沒吃東西，又一夜沒睡，此刻身體虛弱的厲害。

一直彎著腰，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他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住，大顆的汗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答答滴落在地上。

看著原策搖搖欲墜卻依舊固執的深深彎著腰的身體，程鳳素勾起唇角，「你讓我刮目相看了，原來你沒我想象的那么蠢，恭喜你了。」

原策彎著腰，此刻倒是慶幸這種低著頭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