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壞了，」葉星北皺眉說：「這還真是壞人不可怕，就怕壞人有文化！」

「沒辦法，」段岩冰說：「黑金和正常的公司不一樣，即便是洗白了，可很多人還是把忠心二字奉若圭臬，當成頭等大事，她是黑金的三小姐，很多人把她當少主子，以為為她辦事，就是效忠我爸，有的是人願意替她辦事，坐牢送命，在所不惜。」

葉星北好奇問：「你爸在黑金，很有威望？」

「當然，」段岩冰說：「黑金即便洗白了，也殘存了許多江湖氣，江湖人最講究忠心和義氣，而且黑金中上層的人，都是端著嚴家人的飯碗，受過嚴氏大恩的，對他們來說，可以為嚴家人效忠，是他們的榮幸，如果再往前推幾十年，嚴攸楠想要誰的命，根本不用遮遮掩掩，直接吩咐一聲，有的是人願意為她送命，但現在不行了，現在是和平年代，律法為先，她知道，嚴氏和黑金勢力再大，觸犯了法律，嚴氏和黑金也保不住她，所以她才用委婉的辦法除去她不喜歡的人，既能讓她不喜歡的人倒霉，她又能干干凈凈，不沾血腥。」

葉星北皺眉罵道：「真無恥！」

她越聽，越討厭嚴攸楠。

那是個什么東西？

害人都不自己動手，利用別人對她的忠心去害人，然後要是東窗事發了，倒霉的是動手的人，她這個真正的罪魁禍首倒可以干干凈凈，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