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這些事情都沒發生不是嗎？」賀鏡章結結巴巴的說：「大哥，你現在沒事不是嗎？你還好好地站在這里，那位醫生說了，她可以治好你的病，一切都會回到最初……」

「那我這幾年受的苦，受的罪呢？還有……」賀鏡醒看著他問：「我這一次放過她，你能保證她以後再也不害我嗎？」

「我能！我能保證！」賀鏡章用力點頭，「大哥，我向你保證，媽媽以後一定不會再害你了！」

賀鏡醒笑笑，「你能保證，我卻沒辦法相信你……」

他挪動了幾步，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緩緩說：「鏡章，你看看我，你看看你眼前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我已經頂著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活了三年了，現在，你一句輕飄飄的保證，就想讓我放過他，鏡章……」

他扭頭看向賀鏡章，「我想問問你，如果是你，你會放過把你害成這樣的仇人嗎？」

賀鏡章看著眼前胖的五官都擠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鼻子哪里是眼睛的賀鏡醒，狠狠的打了個寒戰。

如果是他，他能原諒嗎？

他會放過害他的人嗎？

他不知道……

可是，他知道，他絕對不能讓賀鏡醒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