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把小酥接回身邊之後,有人在針對小酥,」顧君逐說:「有人想毀了他。」
「毀了他?」祁承言猛的從書桌後站起:「小逐,什么意思?」
「我今天和小酥交流了一下,」顧君逐覺得,他要是說他讓心理醫生和祁酥聊的,祁承言應該不好接受,他就把顧清潤給略過了,「小酥說,他自從被您接回身邊之後,每次他出門,只要是他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有人找茬打罵他,那些人罵他是廢物、是累贅,說他是您的恥辱……」
「一派胡言!」祁承言氣的拍桌子,「小酥是我的命!是比我的性命還重要的人!他們、他們胡說八道!」
他的教養和素質讓他罵不出更難聽的話,但他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峰。
祁酥是他和他妻子愛情的結晶,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肉。
祁酥怎么可能是他的累贅、恥辱?
如果沒有祁酥,百年之後,他離開這個人世的時候,什么都沒留下,就仿佛從沒來過。
有了祁酥,至少,他在這世上留下了一條血脈,他能代替他繼續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看著他們越來越美好、越來越強大的國家。
逢年過節,他能去給他掃掃墓,到他墓前陪他說說話。
他是他的骨肉,是他最重要的人。
是誰?
是誰這么惡毒,明知道他的兒子內向膽小,還要罵他的兒子是他的累贅、恥辱?
顧君逐說:「祁哥,我明白你的心思,但是這些話,你和小酥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