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只能是盡量彌補。

傅蒼梧為了追回謝禾舞，被謝禾舞打了兩個耳光也毫無怨言。

他也可以。

滿滿不是他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那么，他願意像傅蒼梧一樣，哪怕再卑微，只要滿滿願意回到他身邊，怎樣都可以！

他執意要喂顧意滿，顧意滿覺得被這樣呵護疼愛很溫暖，卻又有些不好意思。

凌越喂了她幾口，見她實在不自在，只好把粥遞給她讓她自己吃。

等她吃飯，凌越照顧她漱口、擦手，細致體貼，無微不至。

顧意滿看著他圍著她忙來忙去，忽然說：「越哥，我還記得，我小時候你也這樣照顧過我，我還淘氣，把漱口水吐在你臉上。」

凌越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挑，「是啊，難得你有那么淘氣的時候。」

顧意滿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忘記怎么回事了，好像是……突然想吹泡泡。」

漱口水當然吹不出泡泡，結果就吹了照顧她的凌越一臉。

她家越哥脾氣不算壞，但冷的凍人，可照顧她的時候卻永遠耐心又細致。

她淘氣闖禍，漱口水吐了他一臉，他也沒生氣，只是揉揉她的發頂，就去洗臉了。

直到現在，她還記得凌越那時看她的目光。

寵溺、溫暖、包容，還夾雜著一些「我可拿你怎么辦」的無奈。

她忽然很感動，側過身抱住凌越，「越哥……」

凌越的身體頓時僵住。

「我知道，曲茵茵想害我，你很難過，很自責……」顧意滿抱著他，輕聲說：「越哥，你別難過自責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