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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他下意識看向江行簡,卻只看到一張冷漠的臉。不等胡一典腦補些什么,寧衛東已經開口罵道:「江行簡你他媽有病,找這么一個玩意你想惡心誰!」

楚離:「……」

躺著也中槍的他茫然地看著寧衛東,試圖分辨出寧衛東怒氣的來源。

比起像瘋狗一樣的寧衛東,江行簡聽了面色愈冷,冷漠道:「我做什么是我的事,寧少未管的有些太寬。」

寧衛東聞言大怒:「你做什么我不管,可你找人……」他驀地伸手指向楚離,差一點就戳到楚離眼里,咬牙切齒道:「找人侮辱行哲就是不行。」

楚離:「……」

他正要躲避的動作微微一滯,神色有些怪異地看向寧衛東。

寧衛東根本沒有注意楚離,只緊緊盯著江行簡。江行簡面無表情同他視線相對:「行哲已經死了,寧少大概是忘了行哲怎么死的。」

這句話的潛含義太過明顯,寧衛東驀地漲紅了臉,一巴掌拍在江行簡面前:「你他媽說什么!」

江行簡神色厭惡地皺皺眉,示意道:「秦穆就在那里,有些話寧少需要我挑明嗎?」

「你!」寧衛東被江行簡噎的說不出話,氣的轉了一圈,抬腳就踹到了隔壁桌上。

「衛東,衛東!」後知後覺的胡一典急忙拉著寧衛東,勸他冷靜下來。這里不是鬧事的地方,江行簡也不是他能指著罵的人。

幾人之間的沖突已經引起了咖啡廳內其他人的注意。幾個侍者小姑娘急的想過來又不敢過來,秦穆和羅誠自然也無法再袖手旁觀。兩人很快走來,羅誠幫著胡一典勸說著寧衛東,秦穆兩手抱在胸前,冷笑著對江行簡道:「行哲曾說過,江大少最拿手倒打一耙,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楚離:「……」

他努力回憶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句話,想了半天也還是沒有頭腦。可惜此時幾人的焦點都在江行簡身上,並沒有人關心楚離的想法。

盡管在人數上處於劣勢,江行簡依然氣勢十足。他目光淡漠地掃過眼前幾人,冷冷道:「你們左一個行哲又一個行哲叫的倒是親熱,行哲活著的時候,知道你們兩個背著他在一起了嗎?」

此言一出,無論是暴怒的寧衛東,還是冷笑的秦穆都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發不出任何言語。兩人同時沉默下來,臉色難看的厲害。

胡一典乍然聽聞這個八卦,沒忍住脫口而出:「卧槽!」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沖著寧衛東尷尬地笑笑,縮縮脖子盡量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

沖突發展到現在,更像是一場鬧劇。楚離本來還沒事人一樣坐一旁看戲,到了現在卻是再也坐不下去了。趁著現在幾人還算「平靜」,楚離徑直起身對江行簡說:「江先生你還有什么事嗎?沒事我先走了,你們繼續。」

他說話的口氣聽不出什么,可神色卻隱隱帶著一股不耐煩。寧衛東離他最近,下意識轉頭一聲「滾」就在嗓子里,卻在看到他的神情時微微一愣,那聲滾怎么都罵不出來了。

從寧衛東開始,幾人看著楚離神色各異。江行簡眼神晦澀,主動道:「我送你。」

楚離本來想說不用,但轉念江行簡現在已經算是他的雇主了,再加之空盪盪的錢包在一旁吶喊助威,也就改變了主意:「好。」

兩人說走就走,丟下一個爛攤子給了寧衛東。出了咖啡館,楚離回頭看了眼,巨大的落地玻璃將他和他們隔開一道深深的隔閡,以至於他有些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可就算看清又能怎么樣?楚離想,他不過死了三個月,居然就有了物是人非之感。不知道是他變了還是他們都變了,亦或者他曾經以為熟悉的他們,根本不是他所知道的樣子。

他心事重重地跟著江行簡上了車,關上門卻總覺得哪里有些違和。以至於那點小心事都被這股違和沖淡,消散地無影無蹤。趁著江行簡沒注意,楚離不動聲色看了圈,總算明白違和來自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