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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異常沉重,他緩慢掀起眼皮,熱流集中往小腹下奔涌,亟待著解疏,車子開在陌生的街道上,不知道即將去哪個地方,亓素想自己等得了,他的身體恐怕等不了。

這幅身體比他想象的還要敏感。

「……前面,麻煩前面、停下車。」亓素喘著粗氣,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

「謝謝你,肖、湛。」

亓素努力扯開嘴角,然而他眼底水光瀲灧,嘴唇也紅的染了鮮血一樣,這聲謝之後,他就抿緊了嘴唇。

汽車從中間變道,片刻後停靠在路邊,車子還沒有完全挺穩,亓素就猛地推開車門,跌跌撞撞地跑了下去。

右邊剛好有一片小的樹林,邊上灌木茂密厚實,亓素鑽進灌木里,頎長的身影轉眼就消失在黑暗里。

肖湛坐在車里,汽車熄火,他兩手仍然還放在方向盤上,旁邊副駕駛上已經空盪盪的沒有人了,然而車里卻還殘留著那份惑人的熱度。

剛才還不怎么明顯,人一離開後,這份熱度就直往他皮膚里躥,讓他身體似乎也跟著有點發熱。

眼前不斷浮出青年咬著唇努力隱忍的模樣,肖湛握著方向盤的手陡然松開。

他兩臂拿了下來,解開扣在身上的安全帶,然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站在車門邊,往黑暗中眺望,面前一片被黯淡月色籠罩的密林,他知道密林里此時在發生著什么,他甚至大概猜得到那是一副什么樣的景色,必定比他剛在車上看到的那幕要激烈的多。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還算不上朋友,彼此說過的話加起來都不到十句,但那並不能成為阻礙,成為他忽然想要靠近那人的望的阻礙。

他還從來沒有在看到第一眼後,就這么對一個人感興趣,而現在,這種興趣因為一點突如其來的小意外,似乎變了一點質。

他已有許久不曾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似乎沉寂在心間牢籠里的那只野獸蘇醒了過來,而樹林的那個人,就是他的獵物。

肖湛這人對什么東西都興致缺缺,從出生開始,他的家世就注定他根本不需要和大部分人那樣去奮斗或者努力,才能獲取到自己想要的,哪怕他不開口,都會有很多眾人艷羨的東西自發送到他眼前。

他不需要去搶奪,就已然擁有很多。

但他骨子里仍舊有雄性生物固有的掠奪本能。

侵襲,掠奪,占有,甚至是毀滅。

肖湛心中雖然翻起了巨浪,但沒立刻就有什么行動,他隱隱有著預感,這個人的出現就是一種無法控制的意外,如果真的和亓素牽扯太多,興許未來會有更多的變故出現。

而他二十多年的生活都以一種相對平靜地姿態安穩度過,他這人不喜歡太大的變故。

肖湛微擰著眉頭,他擁有得太多,相反喜歡的東西卻沒有多少,好不容易現在出來這么一個讓他覺得有趣的人,而眼前又是這么一個絕佳的機會,他從來沒有畏懼過什么,這會反而遲疑。

真是奇怪。

既然感興趣,那就拿過來,今天這份喜歡的情緒還在,說不定明天就沒有了。

趁熱打鐵才對。

肖湛將手里把玩著的車鑰匙踹兜里,玩味的笑容彌漫在俊秀的面龐上,他從街道走上人行道,繼續往前,略躬身,鑽進了數分鍾前亓素走過的那個灌木後。

月色朦朧,黯淡的光芒撒落在樹林里,視野相對受限,能見范圍不寬。

皮鞋踩在枯枝落葉上,發出突兀的聲音,肖湛漆黑深沉的眼眸四處搜尋,像覓食的捕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