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帶的旅行裝洗發水。
但遲立冬不覺得這迷人的味道完全來自洗發水。很喜歡了。
兩人輕輕牽著對方的手。
遲立冬感到內心有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和滿足,生活好像就該是這副模樣。
年輕的時候,很容易相信生活在別處,詩在遠方。
等真的摔過頭破血流,再結痂康復,看過世間冷暖,再重遇真心,會明白,別處即腳下,遠方即眼前。
生活很真實,它壓榨你。生活又很溫柔,它會給你獎勵。
詩也不在遠方。你會在風中遇到一朵花。
夏岳就是遲立冬的那朵花。
他的花依在他的肩上,輕哼著一首他也很熟悉的歌,當年夏岳就很喜歡的,《冬至》。
你和冬天一樣來得遲
胸前掛著一把明媚的鑰匙
你要等雪花把頭發淋濕
你要做一件晴朗的事
你說山會拉著你回家
他會讓你不再害怕天涯
他會陪你看滿天紅的霞
遲立冬在他的哼唱里入睡,睡了而立之年後最香甜的一覺,還做了很美的一個夢。
次日是周一。
夏岳到新公司辦入職,因為離得很近,可以不慌不忙吃早飯,慢條斯理地選衣服和搭配的領帶。
他問遲立冬:「這條呢?這條?還是這條?」
遲立冬選不出,說:「都行。你就是系條抹布也很好看。」
夏岳大笑,用領帶圈住遲立冬的脖子,勾他過來,和他接吻。
已經十一月初,冬日將至。
第二十一章李唐
同居了一周。
日子過得有條不紊,早上各自出門去工作,晚上下班一起吃晚飯,周五還一起看了場電影。
有三天晚上做了愛,每次間隔一天。
夏岳沒有說要再做1。
遲立冬當然也不會主動提出這自討苦吃的建議。
有一晚,兩人同抽著一根事後煙。
夏岳提出對這房子不是很滿意:「敲掉一部分硬裝重新搞吧,你回家去,我暫時再去住幾天酒店。」
遲立冬卻阻止他:「不用那么麻煩,我有三套房子空著……」
夏岳眼角看他:「喲,炫富啊?」
遲立冬知道他就是說說,也沒在意,道:「我的意思是你挑一套,裝成你喜歡的風格,我們到時直接搬過去住。租這房子就是臨時過渡一下,住不久的,別力氣了。以前我是沒想住,就都沒裝修,毛坯的,裝起來也快。」
夏岳道:「不住你還買那么多?」
遲立冬把煙按滅了,道:「是你說房子早晚要漲價的。」
夏岳一怔,道:「我說過嗎?」
遲立冬道:「說過。」
他沒想到他只是記得夏岳的這一句話,就能如此取悅到夏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