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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夏了冬天 徐徐圖之 1247 字 2021-04-07

夏岳按滅煙,道:「有沒有意思,我說了算。」

遲立冬把他腿上的電腦拿開,自己伏上去,臉貼著他的大腿。

夏岳也沒動。

遲立冬趴在他腿上,說:「上次你問我,這些年那個的時候是不是只想過你,我說的是真的,只想過你,千真萬確。如果我說謊,我就七竅流血,不得好死。」

夏岳譏諷道:「真當自己是神農能嘗百草?還七竅流血。」

遲立冬改口道:「如果說謊,我以後就陽痿。」

夏岳道:「誰管你痿不痿。」

遲立冬抬起臉,道:「那……你說。」

夏岳道:「我說什么?我又不是烏鴉嘴。」

遲立冬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口,道:「我知道我蠢,連誓也不會發,但是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夏岳滿手抓他,道:「摸不到,你的心在哪兒?」

遲立冬道:「馬上就摸到了,摸到就給你。我真的想給你。」

夏岳一怔,一拳打在他鼻梁上。

遲立冬挨了打,還沖他笑。

他惱了,道:「在成都那天晚上,你想的是我嗎?」

遲立冬大驚,爬了起來,急道:「你說什么?你不會以為……怎么可能?我沒那么混蛋。」

夏岳看他片刻,眼里和臉上的冰雪消融了大半,說:「還不混蛋?說只給他打個電話,怎么又約他見面?」

遲立冬這時機靈起來,說:「客氣話,沒准備真去。」

夏岳道:「客氣什么,你去。」

遲立冬道:「不去,不去。」

夏岳大約氣沒撒完,抬腿當胸踹他一腳,道:「還怎么都想過!真敢說啊你!」

遲立冬被踢得仰面躺下,道:「你讓我說實話的。」

夏岳道:「我讓你說你就說?」

遲立冬道:「那我不聽你的,還聽誰的?」

夏岳:「……」

他俯身壓上來,手在遲立冬的左胸口抓來抓去。

遲立冬皺眉:「哎,輕點。」

夏岳道:「摸到就給我?」

遲立冬道:「嗯,給你。」

夏岳雙眼微亮,說:「我一定能摸到。」

第三十四章香港仔

遲立冬真的沒有去看王齊。

不僅僅是怕夏岳不高興。他也在試著努力放下。

這些年,他時常想起夏岳,少年夏岳的諸多好處都被他記掛在心上,耀眼出眾的外貌,古靈怪的脾氣,大膽奔放的性感。他的確沒有對夏岳說謊,在他得到過夏岳以後,需要幻想對象的那種時刻里,他腦海里浮現的,總是夏岳。

這樣的想念,不是相思,僅為風月,和愛無關。王齊扎在他心里太久了,像一桿明亮又憂傷的旗幟,風一吹就飄揚,抬頭只見雲遮月,滿地浮雪不知冷。

他活得很蒼茫,心里仿佛沒有四季更迭,只有亘古不變的凌冽寒冬。

如果夏岳沒有回來,他可能會找到一個互相陪伴的人,也可能找不到,柴米油鹽或是潦潦草草,過完冰冷的下半生。

可是夏岳回來了,歲月鍍他更耀眼的風采,用十二年煉就的深情,像爆發的岩漿,滾燙熱烈地向遲立冬發起進攻。他像被埋在茫茫雪地里沉寂多年的種子,頃刻間破土而生。他戴著王冠,所向披靡,經過之處,碧草叢生。春雷滾滾,雪地消融。

遲立冬已經漸漸有了種迫切的心情,急著想把自己奉獻給他,熱切盼望自己全心全意地愛上他。

世上最難以捉摸的,是人類的感情,但它應該也逃不過大自然此消彼長的既定規律。

他總能放下一個,再去擁抱另一個。

定下月的業余比賽,李唐最終還是把遲立冬報了上去。

他自己不打,不是如王齊所說偷懶,是真的打不了,退役太早,下海後就忙著賺錢,應酬太多,聲色犬馬,身體早就大不如從前,技術也完全跟不上了。

遲立冬陪夏岳去健身,自己順便做下賽前熱身訓練。他本人對輸贏不是太在乎,倒是李唐生怕他敗北,不但要丟了世錦賽季軍的威名,還要砸了俱樂部的金字招牌,每次訓練都在旁邊上躥下跳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