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岳道:「不知道啊,你又沒說。」
遲立冬:「那怎么看到我一點都不驚喜?」
夏岳不答,抓著他的手,輕輕吻了吻他的拇指。
許久之後。
遲立冬赤著上身,只穿了條平角褲,頭發還向下滴水,站在夏岳的書架前張望,他看到了擺在其中一格里夏岳姐姐的照片,姐弟倆長得很像,都有一雙美麗多情的眼睛,多情之下的堅毅果決也極其相似。
夏岳懶洋洋躺在床上,道:「你在看什么?」
遲立冬說:「我看你都看些什么書。」
夏岳道:「瞎看的,都是打發時間,看過就忘一大半。你過來。」
遲立冬聽話的過去,在床邊坐下,夏岳抬起小腿勾他的腰,他禁不住笑,問道:「還來嗎?」
夏岳道:「倒是想,不行了,你抱我一會兒,想聞聞你身上的味。」
遲立冬便抱住他,說:「沒什么味,坐一天飛機,又洗過澡了。」
夏岳道:「沒事,我聞得到。」
遲立冬道:「下回我帶點泡澡的中葯,過來先泡個澡,讓你好好聞。」
夏岳道:「沒下回了。」
遲立冬:「……怎么?」
夏岳蹭蹭他,說:「我要回去了。」
遲立冬喜道:「又安排你回國出差嗎?」
夏岳道:「也不是……差不多吧。」
遲立冬道:「什么時候?」
夏岳:「下個月。」
遲立冬高興極了,抱著人不放,葷話十級學者上線,夏岳被他說得兩只耳朵粉撲撲,輕飄飄罵他幾句。
他在奧克蘭待了兩天半,除了接送年年上學,其他時間都和夏岳待在一起,或在家里一起讀一本書,或一起出門到幾公里外的超市買日用品,或在日暮時分牽著手從街頭走到街尾。更多的時候,就在夏岳房間里,什么都不做,安安靜靜偎在一起荒廢時間。
回國的那天,奧克蘭下起了雨,夏斯年有點感冒,一家人否決了他也要去機場送遲媽咪的想法,他也只好放棄,可憐巴巴和遲立冬告別,咬著耳朵說:「過幾個月我就去找你了,等我。」
夏岳送遲立冬到機場,兩人在機場吻別,揮手說再見,平平淡淡的一次分別。
十幾個小時後,在北京一落地,遲立冬的心態就崩了。為什么回來?為什么不干脆等夏岳下個月出差再陪他一起回來?
尤其是回公司以後,發現公司各項事務運轉正常,有他沒他,根本沒差的時候,更是郁悶得分分鍾想跳護城河。
沒什么別的興趣愛好,下班也就只去俱樂部玩一會兒,以前還有李唐找他插科打諢,現在李唐也顧不上理他。
李唐是認真在打連冶的主意,十幾天時間飛了四次香港,都不怎么熱衷於賺錢了。可是連冶對他愛理不理,小連更是一看到他就像看到殺父仇人一樣,防病毒似的防他靠近自己哥哥。每次他都是興高采烈去,垂頭喪氣回,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