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個飛揚肆意的人,失戀後是這個樣子的。
遲立冬仿佛在時光的縫隙里,窺見了十幾年前的小夏岳。
從西藏回來幾天後,到了夏岳要回北京的日子。
遲立冬早早把房間拾妥當,把長安八號的房子也打掃干凈,端看夏岳到時想住哪邊。他給夏岳買的新車也到了。
晚上九點,在機場接到人,夏岳的行李比他想得要多,這是好事,說明夏岳這次會待得比較久。
夏岳看他提行李,問:「重不重啊?」
遲立冬道:「不重。」
夏岳:「我沒把書帶來,以後慢慢挑些要緊的寄回來。」
遲立冬:「嗯……嗯?」
夏岳沖他笑,拉開車門上了車。
他呆了一呆,忙把行李都放進後備箱里,急火火地也上車去,問道:「什么把書寄來?什么意思?」
夏岳道:「你猜什么意思?」
遲立冬道:「別讓我猜,我猜不到,我每次都猜不到!」
夏岳伸出一根手指戳他心口,道:「你又來了,裝傻上癮嗎?」
遲立冬沒覺得自己是在裝傻,很多時候他只是不敢確定,這次也是一樣,遲疑道:「你要在北京定居嗎?」
夏岳揶揄道:「喲,不是說猜不到嗎?」
遲立冬單手捧心,又去握方向盤,放開後又扯自己的衣領,激動到手不知該放在哪里好,最後一把抱住夏岳,像個孩子一樣發出歡呼。
「年年呢?」他高興完了,才想到問題,道,「他怎么辦?」
夏岳道:「你們不是已經偷偷交換過情報了嗎?過幾個月他就來了。」
遲立冬:「???」
夏岳道:「上次我已經幫他在國際學校報名,他也通過了入學測試,九月份回來上學。」
遲立冬:「!!!」
夏岳一副惆悵的樣子說:「不過學很貴,我現在很窮。」
遲立冬忙道:「我來我來。」
夏岳道:「你不問我為什么窮嗎?」
遲立冬現在根本不關心窮不窮的問題,只覺得開心,不過夏岳說了他就問:「為什么?」
夏岳道:「我注冊了一個投資公司,錢都扔進公司里了。」
遲立冬恍然想起,道:「難怪小連說你在創業?!什么時候開始的?」
夏岳道:「前年,春節前。」
遲立冬:「……」
夏岳道:「我那時候想回新西蘭陪夏斯年,也不想和你異地,就動了心思想在這邊創業,這樣等扎穩根基,就可以說動我爸媽帶著夏斯年回來。」
遲立冬:「那你怎么一個字都沒說?」
夏岳道:「還沒來得及說,你就又來氣我,我都不想看到你,還有什么好說。」
遲立冬心里五味雜陳,道:「那上次回來你忙了那么久,怎么也不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得上忙。」
夏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