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推了她一把，道：「差不多就得了，小心得意過了頭。」

「不用你管。」金鈴也回手推了她一下。

她們打鬧的這會子功夫，那邊清嬋已經翻開了食盒蓋子，問道：「金鈴姐姐，這點心是哪里來的？」

「你手還真快。」金鈴佯嗔道，過去一樣樣拿出來，同時嘴里念道，「這個呢，是松子百合酥，這是吉祥果，這最後一樣呢，是鴛鴦酥。」

清玉忍不住拿胳膊肘搗了搗清秋，壞笑道：「又是鴛鴦。」說得清秋面上只一紅。

「鴛鴦怎么了？」金鈴不解道。

清玉笑道：「才我來的時候，咱們家這位大小姐就在綉一幅鴛鴦枕巾呢，怕是，春心萌動了吧。」她說著又拿胳膊肘搗了搗清秋。

清秋羞得不行，抬手就去打她：「你胡說些什么？」

清玉躲開身子笑道：「我說什么了，我不過就是實話實說罷了。」

清秋啐道：「什么實話實說？我那是給大嫂綉的，她說現在用的不大舒服，讓我給她另做兩張枕巾出來。」

清婉本來還在和清嬋一道，研究著那盤百合酥，聽見她這話，轉過身來看著她道：「讓你做？家里那么多針線上的人，這種事情怎么還使喚起你來了？把你當什么人了？」

清秋囁囁道：「大嫂說，我的女紅做得好，比針線上的還要好用，所以才請我做的。」

「請你做？」清婉冷笑道，「我看，是命令你做的吧。」

一旁黎寶珠也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清秋看看她，又看了清婉一眼，沒再說話。

「這事兒嬸娘知道嗎？」我問。

清秋搖了搖頭，道：「但姨娘曉得。」

「姨娘曉得有什么用？」清婉好氣又好笑道，「我們的這位大嫂，如今仗著身孕，恐怕連嬸娘都不放在眼里的，更別提是姨娘了。」

黎寶珠尷尬地輕咳一聲，道：「這事兒，確是我姐姐做的不對。」

清婉搖搖頭，道：「原本姊妹妯娌之間互相做些小東西，也是沒什么的。但如今連枕巾這樣的東西都要大姐姐來做了，這要是給外頭的人曉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家窮到什么地步了呢，連針線上的人都用不起了。」

「這話說得極是。」金鈴也贊同道。

「那，那我現在該怎么辦？」清秋問道。

「你做多少了？」金鈴問。

「快好了。」

清婉嘆了口氣，看了眼金鈴，道：「這次也就算了，再有下回，可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