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現在都出去了,被請去前面喝茶,只剩了她們姐妹幾人,相對而坐。在面面相覷了好一陣後,最終還是清嬋沒忍住,她上去伸手摸了摸清秋那被胭脂水粉塗抹的臉,問道:「你這樣,熱不熱?」
眾人都笑了出來,清秋按下她的手,道:「我渴,你去給我拿點水來。」
清玉轉身去端了茶盅來,另一只手里還拿著跟空心細麥稈,道:「你唇上有妝,才都吩咐了,拿這個喝水吧。」她將細麥稈遞給了清秋。清秋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
「頭好重。」清秋喝完了水,又抬手扶了扶自己那沉重的發髻,抱怨道,「我脖子都快要斷了。」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說什么呢?」清玉一連聲道,說完自己也笑了,「這才開始呢,你就嫌重了。」她雖是這樣嘲笑著,但還是過去替她揉著脖頸。
清嬋看著清秋,又伸手搗了搗清婉,壞笑道:「不知道你到時候是個啥樣子,會不會也被這樣塗脂抹粉,都要讓人認不出來的樣子。」
清婉只瞪了她一眼。
清秋笑道:「二妹妹生得好,不用胭脂水粉也是個美人,哪像我。」
清婉笑道:「這種時候,你就別來寒磣我了,誰不知道,咱們家你生得最好。」
清秋搖了搖頭,道:「寶珠姐姐還在的時候,就曾私下里同我說過,說咱們家這幾個人當中,你是最好看的。」
「行了行了,你們倆都好看,成不成?」清玉是聽不下去了,翻著白眼說道,「咱們都是歪瓜裂棗,只為來襯托你們兩位美人的。」
「你聽聽她這嘴。」清婉指著清玉向清秋笑道。
清秋抿嘴一笑,拉了清玉的手過來,看著大家說道:「我這一去,往後你們如何,我就不能夠知道了。只盼著你們多多來信,也好叫我少生牽掛。」
她這話說得有點傷感,尤其是清玉,她同清秋在一起的時日,遠比她們任何人都要多。
「你放心吧。」她勉強笑道,「我每天給你寫一封,保准你在雲州,也能對這里的事情一清二楚。」
清笑道:「那咱們家的紙,估計都不夠給大姐姐寫信的了。」
說得眾人都笑了。清秋像是笑出了眼淚,她拿了身邊的帕子,拭了下眼角,道:「我肯定會想念大家這樣的。」
「我們也會想你的。」清玉握緊了她的手,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