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野……我心悅你……」

風陽野頓了好一會兒，才靜下來一點的腦子再一次猛地炸開了鍋，什么怎么進來的問題都變成了次要的……關鍵是……十二他心悅的……是我？我寶貝徒弟喜歡的人是他師尊？

「告訴我你也心悅我……」沙啞的喉音牽引了所有的心緒，風陽野匆匆地一點頭，緊緊抓著徒弟的衣服，像是怕人跑了似的。

「說出來好嗎？」水無峰單靠聲音便攪得風陽野身下欲望又起，飄忽地宛如身處夢境。

「我心悅你……」

水無峰露出笑容，含住懷里人的耳尖吻了吻，「乖……」

風陽野興奮地心尖發顫，頭昏腦脹中隱約聽見徒弟舔了舔自己的耳廓又溫柔地說了什么。

「陽野，不管我是誰，你都是我的……你願意嗎？」

「嗯……」風陽野沉浸在寶貝徒弟也喜歡自己的巨大喜悅當中，甚至分不清自己現在是不是又在做春夢，只能順從著對方迷蒙地點點頭。

「陽野……我不是散修……我是赤尻，我是個魔，」水無峰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語氣無波的說出了驚人的秘密，從容地仿佛這不是什么大事，暗中卻把抱著懷中仙修的手臂緊了些，他不想隱瞞自己心愛之人自己究竟是誰，他不想風陽野日後發現覺得自己表達愛意也是在利用他，就算現在風陽野會即刻選擇背叛也好，他不想讓這個仙修陷入對自己的懷疑里，一絲一毫都不行，如果只是背叛，他可以把人帶走，可讓風陽野連這一點安然都沒有，他舍不得。

「嗯……」風陽野溫順地一點頭，依舊膩在魔頭身上溫存。

水無峰揉了一下他的腦袋，「聽清了嗎？我不想騙你……我是赤尻，被你伏擊過的那個上古魔物。」

風陽野迷茫了一下，終於聽進去徒弟的話，驚想起赤尻是誰，腦子清醒回來一大半，「……赤尻？無底淵被圍殲的赤尻？」

「對，是我……」

水無峰抱著他變幻回了本相，一張棱角分明、凌礫如鋒的臉出現在風陽野眼中，本就挺拔的身形也變得更加魁偉高大，襯得風陽野身形格外纖細柔弱。

那張臉對於風陽野來說並不陌生，他看見過這個人從滿是屍體、血氣滔天的無底深淵里走出來，扛著一桿黑色的大旗，金甲濺滿血跡，傷痕累累，勢欲沖天。

風陽野腦子里把從遇見這個徒弟到養回宗里的事情轉了好幾遍……慢慢明白過來，臉上表情漸漸變成了難以置信……我從天兵冢撿了上古魔物回來養？怪不得天賦那么好，怪不得修為說突破就突破。

……風陽野脊背發涼中，看向了眼前魔物的左手，散出一點神識去試探，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里傳來宗印的回應……自己乖巧可人的寶貝徒弟真的是那個殺了幾十萬天兵的上古魔物。

等等……那我喜歡上的是一個上古魔物？不光喜歡，我剛才還在他懷里……泄了？

「……」風陽野怔了好一會兒，直勾勾看著水無峰那張俊臉，不知為何沒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