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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無情無義,就是他如今依舊冷漠相待,千山也不會放下他的,狼妖多痴,這是命,打死改不了的。」

「……改不了嗎?他是還沒看透,受了那么多苦離開聖君,換得是萬般折辱,一直被懷海當成個物件似得玩弄在手掌心里面,如今那人這幾分溫善難道不會是又一種利用嗎?畢竟當年呼風喚雨的魔君如今變得無所依靠了,就剩下流千山一個痴迷不悟的傻子肯把命都交給他博他一笑……我怕千山他這份痴終究是錯付了,懷海何曾喜歡過他?那時若不是聖君出手,或許千山他已經……」

「咳……」名喚飛川的妖將忽然清了下嗓子,眼眸中寥寥幾分疏懶松懈都斂起來,雲江頓了一下,看見落滿銀白大雪的杏花長林里走過來個身披素玄大氅的挺拔身影。他匆匆起了長劍,和旁邊人一起跪伏下來,不敢再閑言碎語半句:「飛川、雲江拜見聖君……」

「都起來吧,那妖禽可尋到了?」頭頂傳下來低沉的男人聲音,兩個妖將起身,飛川從腰間抽出來一把可以容納活物的法器遞給了水無峰:「秉聖君,尋到一處妖巢,抓了半數回來,都在這里。」

水無峰伸手去拿那把法器,他素色大氅下蓋著的人探出來一只粉白纖細的手,蹭到他臉頰上摸了摸,聽說話聲音似乎才睡醒,懵里懵懂的:「我的小十二呢?爺要找小十二……」

「在這兒呢,」水無峰拿到法器回了手,看著懷里溫柔地一笑,配合著他睡昏頭的心肝兒低語回應:「師尊乖……再睡一會兒,等醒了有肉吃。」

「嗯?我乖……十二好香…我不吃肉,我吃十二……」

兩個妖將聽著兩人輕聲地低語面具下的臉孔忍不住都多了一絲笑,低著頭不敢發出聲音,靜等水無峰走遠。

「散了吧……日後少談千山和懷海的事情……」水無峰傳音傳入識海,兩個立在原地的妖將頓了頓身子,恭敬地俯身行禮退出了杏花長林。

「封神魔君性情倒真是好,聖君說什么信什么,像個孩子似得……」飛川走遠後笑著提了一句,雲江不知想些什么,眸光一沉,幽幽地開口:「千山若能鍾情個性情好的修士做道侶便好了……」

「聖君才說了不要非議千山的事情,你倒好,不光說,還把聖君心尖上的那位扯進來比較……莫不是雲江你活得久了,肚子里的金丹不想要了?」

被詰回來的妖將頓了會兒,嘆了口氣:「……罷了,我說也無用……飛川喝酒嗎?反正閑來無事,你我小酌一二杯如何?」

「一二杯?你那么喜歡酒,怕不是要灌我個一二十壇才罷休吧?」

兩個妖將說談笑著御行在山巒間,漸漸消失在雪色里……

……

一連想了數日,武城始終想不起來流千山什么時候說過那句話,也想不起來他去滄溟秘境之前千山怎么受了傷。

照千山的個性來講……那樣危險的地方,不是很重的傷就一定會陪自己去的。若是重傷,問千山,他一定不會說的。

或許……其他人會知道……武城放下了手里的長簫,靠在樹杈間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找水無峰問一問。

從赤尻當年放走了流千山便看的出來他待流千山不薄……換他做赤尻,流千山毀契的當日,他八成會直接殺了自己叛出的妖將。

這段時間武城能感覺到水無峰知道自己是懷海後隱藏未表的疏離,也明白這疏離是因為他同流千山之間種種,不過他也沒什么好說,自己做的事情,只是想起來的那些他都想把自己活剮了。今日他只希望赤尻還能看在風陽野份上,把當年之事告訴他。

天又飄起了雪,武城迎著雪穿過了杏花長林尋到了他小師尊素日里住的殿閣處。

才進院落,就看見個高挑的身影立在牆沿上看著他。

風雪里那人黑衣被吹卷的作響,一雙眼眸隔著一副金絲面具毫無波動地望著他,露出股似有似無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