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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花散里已經全身是水了,而髭切正帶著她向審神者的庭院那里狂奔著。膝丸正站在庭院門口,看到髭切後迎了上來,叫了聲:「兄長。」

「守在這里,膝丸,一個都別讓他們進來。」髭切嚴肅地吩咐了一句。

「好的,兄長。」膝丸立刻答應,話語之間滿滿是對自己兄長的信任。

髭切直接踹開了審神者的門,然後拿了條毛巾扔給七海花散里,接著說道,「聽著,我知道你現在很疑惑,但沒有多少給你提問的時間,我只能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七海花散里沉默地點頭,她的嘴唇上還沾著血,是之前親吻燭台切光忠時沾上的,當然也有一部分她的血,畢竟親吻刀鋒是要付出代價的。

「本丸的所有刀劍都處於暗墮狀態,和你接吻可以緩解暗墮速度,交合可以凈化暗墮神力。當時我是處於神志不清的狀態所以很抱歉,算了,說這個也沒什么意義,你救我一次,我也救了你一次。」髭切說到這里時勾了勾嘴唇,「從這個方面來說也沒有意義。」

七海花散里沉默著沒說話。

「我後來屢次找你是想和你說明這個問題,但你看起來很怕我,所以我就想等以後再說。」髭切飛快地說道。

七海花散里點頭。

「至於審神者,言峰綺禮,他知道一切。」髭切說道。

在聽到剛剛那些話後,七海花散里只是震驚,但聽到髭切這句話後,七海花散里直接有了種靈魂被撕裂的感覺。

審神者,她的主上,居然全部都知道嗎?

「你想問什么,可以當面和他說。」髭切一邊這樣說道,一邊走到花瓶那邊,轉動了一個古董陳設。牆壁被打開了,里面是一間暗室,髭切點燃了燈,七海花散里看到審神者被綁在了椅子上應該是髭切的傑作。

怪不得今天審神者不見了。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本丸內進行調查,」髭切看了一眼審神者說道,「和你發生關系的有我、左文字一家,三日月宗近,歌仙兼定……」

「等一下……」七海花散里稍微有些糊塗了,「左文字一家……」

「你自己不知道么?」髭切看了她一眼,「你仔細想一下,有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七海花散里的心猛然間墮了下去。

哈,是啊,的確有過醉酒,而且是江雪左文字主動敬酒,她無法拒絕……怪不得、怪不得小夜左文字會把御守給她,原來是補償嗎?

「那三日月宗近……」七海花散里慢慢地說道,「不是小狐丸嗎?」

「不是。」髭切干脆利索地說道,「那晚具體我也是知道一二的,我還和小狐丸試探著交了一下手。」

「嗯。」七海花散里感覺自己的心已經降到了冰點。

「好了,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你和言峰綺禮了,我和膝丸在外面守著,怎么做是你的事了。」髭切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外走去。

「可是,你為什么……」

「我啊。」髭切停下了腳步,他的臉上露出平日里那種涼薄的微笑來,「我呢,總討厭受別人控制了。而且弟弟丸雖然蠢,畢竟也是我的兄弟。」

「我知道了。」七海花散里輕聲說道,「鶴丸呢?」

「我雖然有洗白的征兆,但你可別以為我真要洗白啊。這可太僵硬了。而且你別忘了,」髭切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這個本丸里真正在意你的只有燭台切光忠一個,而且他已經死了。長谷部視主上為生命,小夜左文字更注重左文字家的兄弟,山姥切雖有點道義,但他同樣會為了繼續效忠審神者而不擇手段……至於我,這次救你只是順手為之,我只是借刀殺人而已,我不想背負弒主的罪名。」

七海花散里沉默地看著他。

「所以,別對我有期望,也別對他們有期望。我們可能為你做了什么,但不會為你做更多,如果沒涉及到我們自身利益,我們只是個可恥的旁觀者罷了。燭台切光忠只有一個,而且他已經死了,被他們,被審神者,被這個規則一起殺死的。」

髭切這樣說道,接著轉身走入了大雨傾盆中。

七海花散里看著他消失在雨夜中,然後慢慢轉過身,看向綁在椅子上的審神者。而審神者正在對她微笑,發自內心的,微笑著。

「您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主上。」七海花散里慢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