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頭看著點兒我,我怕我趴地上再也起不來。」
「天哥,要不咱們在外邊開個房吧,我幫你請假,我不對你做什么,標間也行。」
「……」趙水天指著牆,「我他媽沒到爛醉如泥那步呢,趕緊給我跳!」
「哦!」
馮顏跳了過去,直接就沒聲音了。
他還納悶呢,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襯衫袖扣,也撐著牆跳了過去。
剛翻到這頭,想看看馮顏在哪兒呢,後頸突然一疼,鼻子里有熟悉的香氣侵入,失去意識前只有一個念頭。
「喬生,我草泥馬!」
……
趙水天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年了,他掏出手機看了眼,媽的,凌晨兩點十六。
萬籟俱寂,一片漆黑,如果不是陽台上有一點星光的話。
他差點以為自己夢游回到了宿舍。
所以現在……他是在哪?
身上只有一條內褲,蓋的被子有熟悉的香味兒。臉上似乎被上過什么葯,冰冰涼涼的,疼痛感消失了很多,他戳了戳,果然沒那么腫了。
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自己的右腳。
襪子沒了。
當然沒了,全身被扒的剩一條褲衩了!
好在還剩條褲衩呢。
這喬生不會趁著自己睡著,對自己做了什么吧?!
應該不會那么小人的,他安慰自己。
他咳了一聲。
火星滅了。
貌似一個人影走了過來,帶著一身煙味,特別濃,嗆的他直接一個噴嚏。
「你把燈打開。」
「沒電了。」
「放屁呢吧!」
「真沒了,今天修總閘,全校斷電。」
「把台燈打開。」
喬生把台燈開了。
有光了,趙水天松了一口氣,用左腳踩了踩自己右腳,還好,有知覺。
「你這抽了多少煙啊,難聞死了。」
「我去洗洗。」
「哎算了算了。」又沒電,水肯定是涼的,黑燈瞎火的,再特么腳底板一滑摔一跤算誰的。
而且他剛想起來,這特么是人家的宿舍,自己這么頭鐵真的沒問題么。
「你咋了,心情不好?」這種煙味兒的架勢,怎么也得一盒以上吧。
趙水天真就是隨便一問,出於他多年養成的碎嘴熱心腸,其實喬生心情好不好和他也沒個狗屁關系。
喬生「嗯」了一聲,那意思是在等他接著問下去。
趙水天卻沒打算繼續問,他只想離開,「我說,你為什么把我拖到你宿舍來啊?」
「我是抱的。」
「……操。」趙水天噎了一瞬,「你為什么把我……」
「你又喝酒。」喬生打斷他。
趙水天被人打斷說話有點不爽,「我喝酒關你卵事?」
「你喝多了。」喬生站在床前,「被人占便宜了都不知道。」
「???」趙水天這才想起來,「霧草,馮顏呢?!」
「你還想他。」
「不是,你他媽把人弄哪去了?!」
「他沒事。」喬生說,「你這么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