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行不行,挺疼的!
「你差不多可以了。」趙水天動了動,「放開,再不放我他媽現在就出去找對象。」
喬生把人放開了。
趙水天不想在廁所里做深呼吸了,沉著臉盯了喬生一眼,推開他走了出去。
「咔嚓咣當」兩聲,廁所門鎖被打開,緊接著是重重的關門聲。
喬生垂著眼,把剛才從趙水天手里順來的煙點著了。
他看著手里的煙,無端的就陷入了煩躁的境地。
剛才看到趙水天手機上的那句「不喜歡他」的一瞬間,他是真的就想在這和趙水天撕破臉。
是啊,他喜歡女的,不喜歡自己,而且也已經道歉了,甚至還十分遷就自己的在自己對他幾次三番動手動腳之後都沒和自己翻臉。
自己還想要什么?
喬生垂眸,遮住眼底一片翻滾晦暗的情緒。
他從來沒有過想得到什么這樣困難的境遇,他想把趙水天撕碎吞進肚子里。甚至想看清楚趙水天和自己接觸時臉上分明的抗拒神情,自虐般的,互虐般的,誰也別讓誰好受得了。
反正你他媽也不喜歡我,我還裝什么正人君子。
喬生回去時趙水天沒在座位上。
他翻開手機,果然有一條消息。
【趙高冷】:我想了想,你大概還是需要冷靜一下認真重新考慮我們的關系。朋友可以,兄弟也可以,但如果你非要我當你的什么男朋友,很抱歉,我們還不如不認識。這幾天暫時就別見面了,很感謝你對我的好,但是我覺得很困擾,真的很困擾,希望你能理解我,各自安好。
他把手機放進口袋,面色如常的回到座位上,趙水天的東西已經拾起來了,干干凈凈的像沒有人坐過一樣。
他低頭看自己的桌面,眼里醞釀的是讓人膽寒的洶涌風暴。
但誰也沒看見,他就這樣一個人安靜的釋放著瘋狂,任憑那濃郁的情感自我發酵自我焚燒,最後成為波瀾不驚的灰燼,把他整個人內心都焚噬一空,四野荒蕪。
趙水天,我和你沒完的。
……
趙水天逃課後沒回宿舍,直接出了校門。
天氣依舊很干燥,風吹的他不想在外頭多待一秒,想了想還是聯系了文韜武,今天是周六,三中沒課,不如找他去玩一玩權當散心。
叫了個滴滴,他沒留意車距離他多遠,一般都是離得最近的直接接單,但這個車開過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仿佛等了能有二十分鍾,而且到了發現有些眼熟,坐上車里才發現是上次那瑪莎拉蒂。
「巧了啊。」
「不巧。」那哥們兒說,「我上次告訴所有這片兒拉滴滴的人再看到你手機號下單,直接給我。」
「卧槽?」趙水天瞬間警覺,「你干嘛?」
「不干嘛。」那兄弟說,「我叫白索,想和你交個朋友。」
「我不交基佬朋友。」
「炮/友也行。」
「滾幾把蛋。」
「我前兩天睡了個小孩兒,」白索說,「有煙嗎?」
趙水天摸了摸口袋,才想起煙被喬生拿走了,「沒有。」
「那算了。」白索把車停下,「坐前邊來。」
「干什么?」
「我有事兒跟你說。」
趙水天換到了前邊,聽他繼續說前兩天睡了的小孩兒。
「那小孩兒在我身下叫/床的時候,張口閉口念的都是喬生的名字。」
「嗯?」
「然後他還給了我一個電話號,說一定要我睡了這個人,我拿到手覺得眼熟,忽然想起來是你的,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你是讓情敵給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