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水天眉頭擰到了一起,聲音因過於不適而變得有些怪異,「他是……自願的?」
「喲。」那男人上下打量了趙水天一眼,「瞧您這話說的,不是自願的誰能把他屁股撅起來呀!」
里面那人聽見趙水天說話聲很好聽,探出頭來,下一刻眼睛都直了,「哥,您艹我吧!我什么花|活兒都會,不要你錢!」
趙水天轉身就走。
「哥!別走呀!」那人還在喊。
趙水天把隔間和洗手池之間的門咣當的關上,像是把什么惡心的玩意永遠的隔開來,再也不想看見。
他用力捏了捏自己眉心,在水池那用冷水沖了好半天的臉。
一種強烈的,直白的惡心,作嘔感,沖上腦門了。
同性戀……
都是這么臟嗎?
不,喬生不是這樣的,喬生那人最干凈最潔身自好了,這些渣滓怎么能和他相提並論。
他不排斥約,但是這么亂七八糟的胡搞,還幾個的一起上,瘋了嗎?
趙水天閉著眼,臉上掛著水,他用手按著眼皮,腦仁生疼。
這個圈子好亂啊,誰和誰都能……像白索說的,根本沒有原則可言。
忽然就很沒有安全感,仿佛自己已然踏入了這個圈子,已經被裹挾進了亂流與污穢之中,被波濤洶涌的洪流淹沒,什么都抓不住,迷失了自我。
他低著頭,目光沒有焦距,突然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仿佛第一天認識這個世界,又仿佛根本什么都沒懂。
眼前突兀的出現一方手帕,白色的,干凈又柔軟,和這骯臟污穢的環境格格不入。
但是趙水天卻心臟猛地縮了一下,油然而生一種說不上來的似恐慌又似踏實的復雜感。
他認出了這只手,是喬生的。
「你……」
他剛一開口,喬生突然就一把扣住他手腕,把他扯出了衛生間。
「哎!」
干嘛,又來這一套!
上一次這么拽自己是在食堂,之後發生了什么他可記得清清楚楚,這還沒過天兒呢!他想干什么!
「別拽了!」趙水天反手按在了喬生胳膊上,咳了一聲,「你又怎么了,生氣了你倒是說啊。」
喬生依舊是走,背著他穿過人群,頭也不抬,看樣子是要把他直接拉出去。
趙水天怒了,「有他媽你這么混的嗎?動不動就拽人家!」
喬生突然停下來,趙水天一個踉蹌,差點撞到人後腦勺。
周圍的人看到喬生進來,跳舞的聊天的都停下了,不誇張的說喬生這張臉辨識度太高,很多模特都達不到這樣,生活中很少見這么帥的人還這么接地氣的行走在公眾場合,都以為是哪個明星,很多拿起手機拍照的,還有想搭訕不敢的。看到喬生手里握著趙水天又紛紛頓悟,原來是來找人的。
這誰家的小零這么浪啊,老公這么帥都不滿足,還出來混,真是貪心死。
不怪大家這么想,其實單獨看趙水天很難把他認為成零號,但站在喬生旁邊,喬生那種身高氣場那張尖銳犀利的高級臉,直覺就肯定是上邊兒的。
兩攻相爭,必有一受。
「被小受」的趙水天甚至聽到周圍很大聲的喧笑,「老公來找啦!」
「這人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