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褲也挺涼快的。」喬生說。
「不是,」趙水天擰眉,「為啥啊,我又曬不黑。」
喬生盯著他細長又白的腿看了幾眼。
趙水天感覺被他這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的走路姿勢都覺得不對了,「兄弟?」
喬生拽著他手腕,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趙水天臉紅了,一把推開喬生,低罵了一句:「滾蛋滾蛋!」
他倆回到宿舍,門口的綠化帶上有除草機在突突突的修理,正對著他倆宿舍的窗戶,一二樓里肯定都特別吵。
多余的長的很長的小草齊刷刷被割掉了,剩下的整整齊齊露出一片新鮮的綠色,並且釋放出了濃郁的青草味兒。
趙水天直接在門口好奇的看了起來。
「別看了。」喬生把人拉走,「都是灰,吹你一臉。」
「那去哪啊?」
「才九點,別回宿舍了。」
「那去哪里啊……」
「開房?」
「少扯淡啊你!」
「那以後別穿太露行嗎?」
趙水天低頭抓了抓腦袋,他覺得喬生的占有欲有點強了,但是又沒必要嚴肅的放到台面上去說,也犯不上為了這種小事兒再爭執一番,畢竟不是喬生不信任他怕他拈花惹草,只是不想被別人看見他的……腿。
可是他是個男的啊!
男的也怕看嗎?又不是小姑娘!
而且就算怕,真有意思,他短期內上哪找一個比喬生好的人……
剛才這混蛋說什么來著,「你的腿只能我一個人看一個人摸,別人不許看見。」
……
趙水天被這句話差點搞瘋了。
「去看夜場電影吧。」喬生說。
「也行。」趙水天說:「就是第二天估計起不來,你能請假嗎?」
「能的。」喬生說:「我們就在那睡覺了。」
「啊……」
趙水天胡亂的應了下來,並且沒聽懂最後一句的意思。
他以為的夜場電影就是電影院里夜深人靜人煙稀少的時候看一部電影,反正他倆周末也打算去,今天就提前了,有喬生給他請假也沒關系。
很快他就明白自己完全猜錯了。
喬生打了個電話,聽內容是和他認識的朋友之類的定了一個間,然後牽著他走出了校門。
趙水天就聽見喬生說了幾個「好」,「可以」,「謝謝」之類的話,整個過程只有不到一分鍾,言辭簡潔冷漠有著很明顯的疏離。
他對別人一直都是這樣的。
這樣的喬生給了趙水天一種久違的陌生感,讓他內心產生了一種很微妙的瑟縮心理,他不自覺的就握緊了喬生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揮散那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這可能就是大佬的氣場吧,趙水天心想,這人其實一直都孤傲冷漠,不近人情。自己可能是個意外,不小心撞了進來。
而且喬生也完全有這個傲氣和資本。
「是不是冷了?」喬生用更緊的力道回握住他的手。
趙水天只穿了短袖,下半身還是一條松松垮垮的短褲,這幾天說是要降溫伴隨著陣雨,氣溫變幻莫測。
趙水天搖搖頭。
「不介意吧。」
「什么?」趙水天剛問完,就覺得身上多了一件外套。
喬生似乎真的體溫天生偏涼,也不怕冷不怕熱的,大夏天也穿著外套,成了校園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熟悉的淡香包裹住自己,趙水天其實也不是怕冷的人,不然也不會三月初先一波脫了棉襖面不改色。
但是這種溫暖還是很讓人難以拒絕。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