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
「他看你的眼神絕不像剛認識的,像很多年前就知道你,看到你如今的變化之後的一種不經意的反應。」喬生的語氣有些莫名,因為他想起趙水天的過去對他三緘其口,如此諱莫如深的經歷可能和另一個人有關,他有一種除了危機感之外淡淡的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不算太難以忍受,只是像一根出其不意的小刺,讓你以為柔軟無害,真正等你毫無芥蒂去觸碰時又會猝不及防的刺激到你。
「用查嗎?」喬生問。
「怎么查?」
「私家偵探,跟蹤他現在,集他以前。」喬生言簡意賅。
趙水天頓了頓,看向喬生的眼神有一絲復雜,「你……」
「嗯?」
「沒事兒。」
這是高中生吧,是吧。
「能查就查查吧。」趙水天低著頭,「不是壞人最好了,我不想花力去對付一個有不好企圖的人,我是正直善良的好少年。」和片警都混熟的流氓天煞有介事道。
「行。」喬生笑了,「你說什么都對。」
「對你笑什么?」趙水天斜眼看他,「挑釁我?」
「不敢。」
「哼。」
喬生哭笑不得。
「要下雨了。」趙水天看了眼彌漫起陰雲的天,嘆了口氣,似乎是要把剛才見秦嶼那點莫名的連自己都說不清原因的悵然抹去一樣,「我們沒拿傘啊兄弟。」
「那快打車。」喬生說著,把外套脫下來套在了趙水天身上。
「不至於吧……」趙水天「嘖」了一聲,「你把我當小姑娘了是。」
「我沒這么對過姑娘。」喬生說著牽起他的手,「秦嶼的事不要多想,我查到了會全都和你說的,不要著急胡思亂想。」
「不會。」趙水天沉了沉眼皮,有些尷尬的補充了一句,「我沒那么無聊。」
「嗯。」
「喬生。」
「嗯?」
「沒事。」趙水天嘆了口氣。
喬生的手心明明是偏涼的,卻不知為何他竟然有種灼熱的感覺,像是寒冬里貼在了暖爐的旁邊,他甚至覺得自己能聞到爐灰和煤渣的味道。
那種暖烘烘的把自己炙烤的燥熱焦灼的感覺,甚至帶來的影響超過了這個神秘的可能牽扯到自己過往的秦嶼。
他忽然就拉著喬生把人拽到公交站牌的背側,把人摁了上去。
喬生毫無防備的後背抵在廣告欄上,眨了眨眼。
「還記得那次在電影院前邊,你對我做什么了嗎?」趙水天問他。
喬生真的就認真思索了一秒,隨後認真的點點頭,「記得。」
「我說過我這人記仇。」趙水天說:「我現在要還回來。」
「好。」喬生連點掙扎都沒有,依舊寵溺的看著他,被按著的雙臂老老實實的貼在身體兩側,嘴角輕掀起一個弧度來。
「那我要怎么還呢?」趙水天蹙眉思考起來。
喬生沒說話,安靜的等著自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