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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靈獸。」

眾人驚疑未定地再看向那灰狗,俱是一臉茫然:「靈、靈獸?」

灰狗昂了昂腦袋,傲然地看著門口一群人,從鼻孔發出兩聲哼哼。

「嗯,一只靈犬,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山里。」洛玄摸了摸它的腦袋,大狗三分嫌棄七分畏懼,縮了縮脖子僵硬著一動不動。

「靈……犬?我怎么看著像是……」人群中有人嘟囔著,話未說完立刻被旁邊人頂了一胳膊不做聲了。

「什么?」洛玄疑惑道。

「沒什么沒什么……」

眾人心里打著嘀咕,道長見多識廣,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村長心驚膽戰地站了出來,說出了全村人的擔憂:「道長啊,你可得保證這妖……這靈獸不會傷害到村里呀,村里幾十口人的性命可不能兒戲。」

聞言,洛玄點點頭,微笑著盯了大灰狗一會兒,後者被盯得發憷,不情不願地耷下了腦袋。

「村長放心。」洛玄滿意地再次摸了摸狗頭,「要是它敢做出什么,哪怕是偷一只雞,我都會把它燉了分給大家吃的。」

手掌下毛茸茸的腦袋頓時篩糠般顫抖起來。

圍觀的村民們得到了保證,也看夠了,三三兩兩散開各忙各事兒去了。

洛玄簡單地教了大灰狗幾個諸如「坐下」、「握手」、「轉圈圈」之類的動作,後者滿臉鄙夷還是迫於威懾很配合地完成了。見院子里的兩只小母雞受驚過度,今早連蛋都沒下,洛玄又是引著大灰踱到雞窩旁,鄭重囑咐道:「大灰啊,這是我最寶貝的兩只母雞了,從今天開始由你照顧它們。少一根雞毛我就剃你一塊毛給它們續上,明白嗎?」

大灰拉長嗓子嗷嗷兩聲也不知是答應了還是在喊救命,洛玄又是拍了拍它的腦袋,從屋里丟出一顆新鮮的大白菜,關上了門。大灰猶豫了半晌,滿腹的飢餓感終是讓它拋棄了僅剩的尊嚴、低下高貴的頭顱啃得菜葉橫飛。三只雞目睹了主人對這個可怕家伙的頤指氣使,心里有了底氣,試探性地邁開爪子靠近幾步,啄了啄地上散落的菜葉。見那大家伙完全沒反應,全部安心地圍過去啄了起來,洛玄的小院子里倒是一派和諧。

這邊總算是安頓好了大灰狗,洛玄回到屋子又探了探床上男子的脈,脈象平穩、節律齊整,稍有微弱但也無傷大雅。看著男子裸|露在被窩外的肩頭,洛玄思忖著自己似乎是有一套白衣的,轉過身便去翻箱倒櫃。

在他全神貫注地搜索自己衣櫥時,背後有個人影隱了氣息、悄無聲息地貼了上來,一把便捂住了洛玄的嘴,同時冰冷的劍刃貼上了他領口微敞的脖頸那是他放在床頭的、自己的劍。覆在臉上的手溫度微涼,貼在背後的身軀卻燙得嚇人。一個清冽的聲音在洛玄耳邊低沉道:「你是誰?為何救我?」

知道是救命恩人就是這種態度嗎……洛玄腹誹著,指了指對方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無奈地從鼻孔「嗯嗯」兩聲。身後的人遲疑著松開手,洛玄吸了口氣,又是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懸著的劍:「這、這位公子,這把劍雖不是什么上品靈器但也是鋒利得很,你可得拿穩了……」

對方一愣,似是輕笑一聲,手中的劍又遠離了半寸卻仍是不放開洛玄,繼續道:「此地何處?」

「麻葉村。昨日我受村民所托進山辦事,正巧撞見你昏迷不醒,順手就救了。」

洛玄答著,暗暗捏了個訣,猛地抬手震飛了那劍,又飛身上前將那劍搶在手中,轉身笑道:「公子大傷未愈,舞刀弄劍的還是了吧。」

對方卻也不惱,眉頭微挑,重復道:「順手救了?」

「是啊。」洛玄劍入鞘,從衣櫃中取出一套嶄新的白色道袍,「公子還是先穿上衣服吧,方才我察覺你體溫頗高、怕是發燒了,千萬別再著涼,待會兒我再替你診治一下。」

這人昨夜被洛玄脫得只剩下褻褲,這般模樣光天化日站在這里,饒是他這張臉再超凡脫俗,也實在有些傷風化。

男子接過衣物,卻也不急著穿,慢條斯理地緩緩展開端詳一陣,又是問道:「你還懂歧黃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