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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查明真相,卻遭受正道無休止的追殺。沒有人聽他辯白,人們只相信自己以為的事實。

久而久之,白澄便養成了懶得辯解的性子,隨別人說去了。

洛玄一直覺得自己身為一個皇子,卻慘遭宮變,淪為東躲西藏的通緝犯,已然是很凄慘了。可聽聞白澄的過去,只覺悲從中來,不敢想象他是如何挨過這些遭人構陷的年月,平日看來的灑脫如今都顯得苦澀。

內心有股沖動,想做些什么。

洛玄往白澄的方向挪了兩分,傾過身子,慢慢地、抱住了他。

白澄腦袋被洛玄圈在胸口,呼吸滯了片刻,繼而悶著聲調笑道:「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

洛玄沒有理會,只是像幼時母親撫慰自己時那樣,一下一下、緩慢地拍著他的背。衣衫輕薄,指尖落在背上,甚至可以觸到他凹凸的脊梁骨,節節分明。

白澄低低地嘆息一聲,反手也擁住了他。

兩個無依之人,月下相擁,感受著彼此的存在,交托著彼此的信任。

也告訴彼此:至少我在。

*

後半夜洛玄倦了,竟倚著樹枝便睡了過去。二人在樹上一待便是一夜,翌日一早,才晃悠悠地又回了關府。

在樹上過夜,對洛玄而言還是頭一遭,不有些腰酸背痛,白澄倒是一臉清爽,好像睡得相當舒坦。當他們走進客房時,三個孩子正圍在桌邊吃早餐,洛玄迎面便對上三道不可置信的灼灼目光。

洛玄沒來由的覺得不妙,謹慎道:「你們做什么?」

「……」姬如松噎了半晌,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嚷道,「應該是我們問你們做了什么吧?!」

王菁的表情則變得很微妙,一臉的「我就知道」。王莘瞅瞅這個瞅瞅那個,理智地選擇了埋頭吃飯。

白澄依舊是懶得解釋什么不如說樂意被誤會什么。洛玄哭笑不得,賞了姬如松和王菁一人一捶,問道:「昨夜那事後來怎么樣了?」

「唔,按你交代的,我們連夜帶他們去找到關小姐的屍首。」姬如松道,「後來鈴兒姑娘又出現了,我們告訴她大仇已報,她很感激,又哭又笑地磕了幾個頭。我們簡單地做了個法事,送她輪回去了。」

「至於關文……」姬如松皺眉想了想,「我們並未看出他有什么異常,你為何特意關照我留意他?」

當然是懷疑,他為了家主之位與什么人聯手,殺妹殺父。

只是這猜測,死無對證了。

「許是我多心了。嗯,你做得不錯。」洛玄聽罷,習慣性地摸了摸姬如松的腦袋。後者嫌棄地避開,小臉一紅,炸毛道:「我又不是狗!」

隨後又小聲嘟噥了句:「大半夜突然跑出去,我還以為你們不會回來……」

王菁插嘴道:「你們不在,姬如松念叨一晚了,像個被始亂終棄的大姑娘。」

姬如松朝她瞪去,也習慣了王菁的不說人話,懶得反駁,繼續哼哼道:「我師父說,做事要有始有終,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拾……」

隨後略帶哀怨地瞟了眼洛玄和白澄,接著道:「不過算了,師父還說過,大人有大量。」

王菁沒綳住,「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一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