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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造的信」時,他站起身,顫抖著高聲道:「是我寫的。」

全場登時鴉雀無聲,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位平日膽小怯弱、連說話都不敢拔高聲音的姬三公子。他往前走了兩步,轉過身,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朝主座的姬子竺緩緩跪下:「二哥,對不起。我、我只是不願看你一錯再錯,請……請手吧。」

姬子竺垂眸望著他,眼神陰晴不定,須臾道:「所以,你就用這樣的方式,聯合外人,在這兒戳穿我?」說完自嘲似的輕笑一聲,「然後是不是還想對我說,這是為了我好,讓我感恩戴德?」

「我沒……」姬子蘭聞言瞪大了眼,話未說完,卻在下一秒挨了秦念一拳,狠狠地撞在另一頭的雕花柱子上,連哼都沒來得及哼出聲,了無生氣地面朝下撲倒在地。

姬子竺看也不看一眼,自言自語似的淡淡道:「你終究,也與其他人沒什么不同。」

「師父?!」姬如松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么,猛掐一把大腿才確定了這不是一個荒唐的夢。靠近的人見這突然的變故呆滯了片刻,才七手八腳地把口吐鮮血的姬子蘭扶起來。姬子蘭還有意識,勉力睜開一只眼,望著視野里模糊的那片紅影,呢喃道:「二哥……」

洛玄見狀趕緊上前查探一番,繼而用靈力護住他的心脈,同時朝姬子竺道:「不打算藏了嗎?姬家主。」

見到此番情景,原本篤信姬子竺的人都被打了當頭一棒,有人覺得大事不妙想偷偷逃出去,走到門口卻發現被一道無形的牆壁擋住了,連只蒼蠅都飛不出。

「呵,又是這種把戲。」白澄冷笑一聲,翻轉手腕,折扇在指中倏地展開。他忽然發難,一道白影閃過便欺身上前,直逼到姬子竺跟前,「當年白家,也是這樣被你困在府中的吧?」

聽到這樣的質問,姬子竺嘴角高高揚起,笑得眉眼彎彎。他從未露出過這樣張揚的笑容,此刻撕去了偽裝似的大笑道:「沒錯,是我,都是我!你們滿意了嗎?」

說著,配劍出鞘,劍身像燃燒的火焰般赤紅,與白澄的銀扇紅白相擊,撞出一道炫目的靈光,二人同時被被反推出數米,一個笑得鬼魅般陰沉,一個笑得無比張揚。

姬子竺抬手撫了撫自己的眼角:「你們看了那扳指,那想必不該看的也都看到了。」他說著,忽而面露凶色,指甲深深摳進眼角花瓣,直將這妖冶的「胎記」摳得鮮血淋漓。他卻像絲毫不覺得痛楚般低聲喃喃道:「無妨,無妨……反正也沒人能從這兒活著出去。」

話音剛落,無數非人的咆哮聲四面八方將這桃花台包圍得水泄不通。秦念不知何時半跪在一個陣法中央,左手觸地口中念訣,那陣法端的透著股邪氣,襯得秦念神情都詭異極了。洛玄揮起一劍將秦念擊出陣法之外,他生生受了這一擊,卻不痛不癢地捂著傷口道:「來不及了喲。」

有外圍的修士見到桃花台下的場景,驚恐地叫出聲:「凶、凶屍!怎么會有這么多凶屍!」

仙門素來會設下陣法阻止邪物進入,顯然,在這桃花源里早就沒有了。

也不知姬子竺從哪里弄來數量如此龐大的凶屍軍團,還未上來惡臭已經覆蓋了前一刻還酒香四溢的宴場,有喝多了的,聞到這氣味直接吐了出來。凶屍們愈發逼近,修士們失了靈力,膽小的不斷往里面退著,場面亂作一團。

「沒了靈力,面對這些凶屍,在座的也不過就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姬子竺望著慌亂的宴場,笑意漸深,「就憑你們區區十幾個人,」他望著白澄,又掃了眼洛玄和蕭家余下的人,面露輕蔑,「能改變什么?」

白澄笑而不語,銀扇拋出個刁鑽的弧度直沖姬子竺心口,人也隨之與對方戰做紅白交錯一團。

一片混亂中,洛玄不給秦念拔劍的時間便將他擊得節節敗退。秦念被逼至牆角急促地咳著血,洛玄飛劍穿過他的胸膛將他死死釘住,一腳踏住他的肩膀,居高臨下道:「這一劍,是還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