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凌丹就給他打來了電話：「你打開郵箱，我給你發了一份楊松華的實驗室材料報銷表，這次那個該死的楊松華可算給我逮到了，顧寧也別想翻身。」

賈升打開郵箱，果然發現有文件發過來，他仔細地看了起來，看完感覺杜凌丹也真是太歹毒了。

里面的東西是實驗室物品報銷公示，照片的有些地方還特地用紅線圈了起來，上面的使用人寫的正是顧寧，報銷的材料居然是脫脂奶粉還有指甲油，賈升明白了杜凌丹的意思，這是要在財務方面搞他們，這種事情，說小也挺小，金額上都上不了百，但要真是較真起來，那事情也大了去了，連這點小錢都貪，誰知道還有沒有貪墨過別的東西。要真是把顧寧也和這事兒沾上了，估計接下來他的項目審批都難，這不就能證明杜凌丹的清白，還能順便把杜凌丹的老對頭楊松華黑上一筆。

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他也知道z大科技園里面有涉密機構。

「這東西能拿出來嗎？」

杜凌丹不耐煩的回答他：「讓你做你就做，要不能拿出來我會讓你放到網上去？」

顧寧的粉絲們剛為自己寧寧又一次成功地打了黑子的臉高興呢，結果居然綠光又蹦出來了，還爆了更勁爆的黑料。

【綠色的光保佑著我：顧寧的粉絲們快別跳了，這種小事見什么人品，說不定就是小姑娘看臉美化出來的。誰知道要真讓他的項目成立，他能貪多少經呢，現在僅僅是在楊教授的實驗室里幫忙，就知道以公謀私了，楊教授也是識人不清，居然讓這種人進自己的實驗室，連這種小便宜都貪，一個大男人居然還用指甲油，讓人惡心[圖片]】

【pigger:不會是從小窮慣了，老想占小便宜。】

【不煩：卧槽！這也太惡心了，報銷的產品居然是脫脂奶粉還有指甲油！】

【火鍋里面啥都能涮：雖然是很奇怪，但是應該是實驗用的東西吧，不然買了還帶回去吃啊，不嫌實驗室臟啊。】

【森林綠：樓上顧粉別洗白了，沒准你家寧寧還沒斷奶呢！】

【……】

帖子的風向頓時一變，罵顧寧什么的都有，連楊松華都因為賞識顧寧這件事被黑了一遍又一遍。

杜凌丹也趁機發了微博。

【杜凌丹v：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這時候還有人專門跑去和杜凌丹道歉，說什么錯怪了他，果然還是老教授火眼金睛，看穿了顧寧的真面目。

但也有很多人覺得這件事兒很奇怪，畢竟能以這么奇怪的名目報銷，還公示了出來，應該不至於像帖子里說的那樣，但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辯駁的十分無力，更何況現在論壇里只要一有人替顧寧說話，就被打成顧寧的腦殘粉群嘲，顧寧的粉絲們也慢慢地不出聲了。

網上甚至還因為這件事開始討論科研資金到底有多黑，倒吸引不少業內人士都過來圍觀這場論戰的發源地，一看前因後果，簡直哭笑不得。

【認真吸喵：是啊，顧寧可真黑啊，拿研究經買奶粉喝，還買進高檔脫脂的，奢侈！既然做都做了，買個指甲油還不知道買個有顏色的，名牌的，愚蠢！】

下面不少人為這條評論點了贊，吸喵的這位懵逼了，趕快又發了一條。

【認真吸喵：我是在認真反諷啊各位，我是一個苦逼的生物狗，也看了你們指路的顧寧的研究方向，明明就是和生物結合的，生物實驗室里這倆貨出現的頻率不要太高，脫脂奶粉做western封閉用，指甲油用來做疫熒光封片用，現在報銷的時候審批那么研，你要是理由拿不出手怎么可能審批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