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露出貪欲,有的飽含嫉妒,有的面露不忍,有的則滿臉冷漠。他們轉回目光繼續吃飯,片刻後只聽腳步聲由遠及近,那位新人毫發無損地溜達過來,回到了桌前。
眾人一愣,心想這還不到兩分鍾,就是脫衣服都不夠吧?
他們等了等也不見那三位大佬回來,有幾個忍不住跑去查看,很快響起尖叫和驚呼。更多的人被引過去,見先前的人踉蹌地倒退出門摔在地上,臉色發白。
「怎么了?」
「死……死了!」
「什么?」
「死了……他們都死了!」
「窩草!」
眾人狂奔到房間門口,發現這座監獄里不可一世的三位大佬疊加式地躺在地上,脖子扭曲,沒了聲息。
獄警聞訊趕來清場,犯人們被勸回餐廳,齊刷刷畏懼地看著新人。
鍾佐無視周圍的目光,在一片死寂中再次夾起一根青菜,放進嘴里嚼了兩口,對伙食還算滿意。
一位機器人獄警走過來和他溝通,語氣憂傷:「你怎么能殺人呢?」
鍾佐道:「他們想強-奸我。」
獄警道:「確實過分啦,但也不能殺人啊。」
鍾佐道:「我下次爭取控制。」
獄警道:「你連殺三個人,按照法律是要加刑的,你很快會被換一座監獄。」
「我知道,」鍾佐說完見它要走,叫住了它,「你們除了給犯人當管家,還有別的服務么?」
獄警道:「我會唱歌,聽么?」
鍾佐道:「聽,就唱你最拿手的吧。」
獄警最拿手的歌是什么?
當然是被點播頻率最高的歌了。
於是鍾佐便見獄警站直身,唱起了某首著名的少兒不宜的葷歌。
恰在這時,幾位獄警抬著三具大佬的屍體先後進了餐廳,因為監獄規定凡是死亡或刑滿釋放的犯人,在臨走前都要和獄友道個別。
那三位大佬的脖子還沒被板正,屍體也沒涼透,有的甚至都沒合眼,就這樣在充滿魔性的葷歌下,被抬著游街似的繞了一圈。整間餐廳沒有一個人吭聲,集體嚇得石化住,唯有鍾佐一人面不改色,在詭異的氣氛里連吃了兩碗米飯。
他在獄警要循環第三遍時打斷了它,把空碗一推:「去,給我盛碗湯。」
「好噠。」獄警聽話地去了。
眾人:「……」
尼瑪,這進來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鍾佐穿了兩個小時的喬光獄服,換監獄的審批便下來了。
負責押送他的獄警最近對他的大名如雷貫耳,聽說他在喬光干的事,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鍾佐沒理會他們,安靜地望著窗外倒退的風景,直到在路過一處綠油油的山坡時,神色才微微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