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環球行,觀光團著實安靜了一段日子。
眾人散散步聊聊天打打牌,圍著獄警調-戲,探索未發現的倒霉程序,不知不覺又過完半個月,然後實在無聊,便開啟了串門活動。
比如去四位大佬那里聽聽人生哲理,看看三位養眼的美人,跑到6號島觀摩他們最近在玩什么新花樣,去5號島和一群小混混胡天海地,去3號島瞻仰第五星系的變態,甚至去10號島上聽幾位科學家損他們白痴,就是不去4號島。
4號島的文森爾德是一個有野心的獸人。
他自然也想出海,可冰箱的能量盒上次被觀光團拿走了,行政的人又一直沒來修,導致他們只能干瞪眼,而主動示好吧,人家根本不鳥他們。
最惡心的是二代和阿光見狀發了損,故意開著木板船圍著4號島轉,挑釁炫耀的意味十足,文森爾德的鼻子差點氣歪,再次確定人類乃最討厭的生物,沒有之一。
而阿光玩完文森爾德,某天心血來潮還把人們都接到他的5號島,組織小混混們開了場鬼哭狼嚎的演唱會。
時間在這種消磨中一晃而過。
新一年的探監期開啟,鍾佐等人又被接到了藍海監獄。
剩余的觀光團成員在他們走後靈光一閃,開始出海釣魚,隔幾天換片海域,似乎想看看物種有沒有區別。獄長隨他們折騰,反正只要不把自己折騰死,一切都好辦。
他吩咐手下盯著,開始忙探監期的事。
探監期一開,各方陸續到通知。
只是這一回不會排那么快,而是按照正常的來。
聶正洋不清楚往年的慣例,還以為會很快,因此在被叫回家參加外公的大壽,聽見外公讓他多住幾天,他便以學業繁忙推掉了。
外公這次過的是整數的壽辰,辦得很大,來了不少賓客。
聶父半天才找機會把他拎到角落里,問道:「還是沒有其他多余的東西?」
聶正洋道:「我剛才不是說了么,就只有一條通知,和上次一樣。」
聶父淡淡地「嗯」了一聲。
鍾佐的身份被官方識破至今,除去每年一度的探監通知,他沒看到官方的任何動作,思來想去,他覺得要么上面想通過他獲取嗨呀星系的情報,要么便是留著他干別的事。
沒人願意被這么受制,但局面已無法更改,聶父只能靜觀其變。
不過危險是危險,他卻也看到了機會,如果把握好,他相信會帶著聶家更進一步。
聶正洋看不出父親彎彎道道的心思,說道:「爸?」
聶父回過神:「我這次跟著你一起去。」
聶正洋頓時提起一顆心,生怕被搶名額,綳著臉道:「人數上限是兩個,我和二哥剛好滿了。」
聶父道:「二哥?」
聶正洋道:「他的戰友。」
「他」是誰,不言而喻。
聶正洋是中二,但自小在這種環境長大,知道公共場合里說話要小心,所以兩個人聊天時一直避出現「鍾佐」和「探監」的關鍵詞。
聶父道:「就是你上次提到的人?他今年也去?」
聶正洋道:「他說過每年發的通知都是固定的,他肯定會到短信,去不去不清楚。」
首都星的王家,聶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