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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與願違,翌日清早坊間便大肆傳開,恆慶元少東李怡睡了瑞福臨少東杜松風,是故意的。

一說是李怡不僅是為父報仇,更要借此壓瑞福臨一頭。但有人煞有其事地說不對,其實是瑞福臨少東主動誘其睡了自己,借此敗壞李家和恆慶元的名聲,如此迂回犧牲,令人敬佩。接著又有人說,真正的原因是其他被恆慶元和瑞福臨打壓的商號下葯使計,讓其兩敗俱傷。還有人說兩家世仇,但近日有筆大生意非合作不可,兩位大掌櫃拉不下臉講和,兒子們就出了奇招。為了生意臉面節操皆可拋,難怪能成頂級商號。

各樣消息日傳夜傳,人們再提起恆慶元與瑞福臨時,不談其店鋪貨品財力,而是首先問一句「你知道嗎?李怡睡了杜松風,是因為……」

十日後。

李重諾帶著李怡破天荒踏入杜府,氣急敗壞找人算賬。

杜明禮拍案,「我還沒找你,你竟有臉過來?賊喊捉賊!」

李重諾冷哼,「客人上門未奉茶水,連聲師兄也不叫,枉你叫做杜明禮!可見養出的兒子是個什么東西!」

立於杜明禮身後的杜松風一驚,氣得幾乎站不住。

事情雖已過去十天,但因那些風言風語,他心中的創傷幾乎沒怎么好。他原本就內斂沉靜,如今更宛如行屍走肉。

杜明禮再拍案,「明明是你兒子闖進了我兒子的卧房,你兒子的眼睛長到狗身上了么?」

李重諾身後的李怡「噗哧」笑了一下。

李重諾沉聲蹙眉,「笑甚?聽不出人家罵我們父子是狗?」

李怡憋著笑搖頭,目光一轉,去看杜松風。

他跟杜松風同歲,打小就相互知道,但因為兩家的關系,一直沒什么交情。

杜松風從小愛讀書,有學問,模樣性情也是清清秀秀寡寡淡淡的,還總愛端著裝清高,跟個書生沒分別。雖同處商道,但總覺得與他這種八面玲瓏直爽利索喜好結交的不是一路人。平日相好的公子哥們吃飯玩耍,也都不愛叫杜松風。

但他倆畢竟是兩大商號的少東,難被人拿來比。一說是他身帶俠氣,杜松風飽含儒雅;另一說是杜松風如梨似桂,而他就是朵大剌剌紅艷艷的雞冠花。

李怡自認心胸寬廣,對這些不甚計較,對杜松風也不甚關注,但如今定神去看他,身姿高挑,面容素淡,纖纖一立,確實有那么幾分意思。

只是……

李怡嘴角不厚道地一扯。

杜松風額頭上貼著塊紗布,渾身正散發著一股艱難別扭的氣息。

爭吵仍在持續,李重諾面紅耳赤聲音高,杜明禮冷嘲熱諷氣勢穩。

李怡覺得無聊得很,他今日前來與他父親不同,僅僅是想看看那件事後杜松風變成了什么樣。如今看到了,若不做些什么,實在不是他的性格。

於是他沖杜松風打個響指,待杜松風看過來時,劍眉俊眼一挑,又以口型打了個呼哨。

杜松風頓感一陣惡寒,刺耳的吵嚷聲中,他扶著父親坐的紅木椅背,一個沒站穩,暈了。

又一陣混亂,杜松風被抬到卧房劃緩過了勁兒,雙眼幽幽睜開。

他以為自己是各處受氣郁結不發,能醒過來就沒事了。但府中大夫已至,父親與許多下人們也擁了上來,連李怡父子都恬不知恥地擠到了榻邊。

他只好裝作平靜實則極不情願地伸手。

大夫的